牛道長口氣陰冷:“在外面等著,誰也沒別進來。”
他小心翼翼進到骨灰房,手里握著那個酷似鞋拔子的法器,盡量不去觸碰地上堆放的骨灰壇,一路走到桌前。
巨大的深黑色骨甕,放在桌上,鎖著鐵鏈子,看著就森森陰氣,邪意凜然。
牛道長拽了拽鐵鏈。
這時后面那些人都覺得好奇,全都湊過來,一起趴在門口往里看。
張師傅怒了:“都往后退,有什么可看的。我告訴你們,真要惹了什么東西,可別說沒提醒你們,出了事自己解決去。”
這么一說,大家都怕了。
這里極其陰冷,在后面干呆著實在呆不住,這些人還是湊過來看,靠這些八卦來忘卻暫時的寒意。
張師傅知道趕不動他們,便守著門口,盡量不讓人進屋。
屋里的牛道長,背身站在桌前,低頭看著這個骨灰甕。我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牛道長一動不動。
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陳文博低聲問我:“夏哥,這個法師干嘛呢?”
我不能說不知道,只能絞盡腦汁,說道:“他在看這東西危不危險。”
“我爺爺的骨灰為什么會在那里?真是太煩了。”陳文博急著搓手。
屋里的牛道長還是不動。
一直低頭看著。
“家屬進來。”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我們正愣著,張師傅馬上對陳文博說:“叫你呢。”
原來是牛道長背身說話,突然而至,都沒聽出來。陳文博嚇得腿都在哆嗦:“我,我進去了。”
我攙扶住他,說道:“我陪你,別害怕。”
我們兩人往里走。
張師傅手伸出來,攔住去路:“牛道長只讓家屬進,外人別進去。是吧,牛道長?”
“嗯。”牛道長依然背身,鼻子發出一聲悶哼:“家屬帶著紅布進來,扯大一點。”
陳文博苦著臉看著我,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硬闖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沒事,小心點就行。
陳文博長吁短嘆,走了進去。
牛道長沒有回頭,就像腦后有眼,“注意腳下,別碰其他的東西。”
陳文博答應一聲,哆哆嗦嗦走了進去。滿地的骨灰壇,里面陰森可怖,比什么鬼屋要嚇人一萬倍。這里完全是實景,每個骨灰壇里都裝著先人的骨殖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