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玩意兒,是我們從骨灰小區,一點點開車冒著大雪接回來的。就這么不明不白回去了,確實也鬧心。
目前就是等人了,眾人大小瞪小眼,誰也不離開祠堂一步,就怕別人偷著打開塞子。
陳父讓陳文博帶我們下去喝咖啡。
我們三人撩起來,陳文博這才說道:“我們家的情況,你們在全家福照片里都看到了,我爺爺有兩個兒子,就是我爸爸和小叔。我爺爺還有個弟弟,我們叫二爺。現在等的就是他。”
我和二叔點點頭,說實話,對這個不是太感興趣。我們現在就對兩個感興趣,一個是骨灰甕里裝的是什么,一個是錢什么時候到位。
喝著咖啡,聊著閑天,等了能有十來分鐘,就聽到門敲響了。
陳文博趕緊過去開門,門一開,外面來了個老頭,身邊還有個描眉打鬢的女人相陪。
二叔碰碰我,擠眉弄眼的,意思是這么大歲數老頭,找的老婆比他小這么多。
“二爺。”陳文博親近地叫著,拿來拖鞋。
然后又叫了了一聲:“小嬸。”
我們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不是老頭的老婆,是陳水的老婆。
這個小嬸五十出頭的樣子,打扮的就跟狐貍精一樣,尤其兩條眉毛,畫的細細兩根,看著那叫一個膈應。
小嬸說,你小叔讓我開車把二爺接來,咱們陳家人就到齊了。
他們親親熱熱的說話,陳文博在親戚面前有點社恐,放不開,只是嗯嗯應答著。
二爺精神矍鑠,是個眼珠子放光的狠角色,掃了一眼我們,并沒有細問。陳文博帶著他們兩個上了閣樓。我和二叔趕緊跟上。
進了祠堂,看到里面的情況,新來的有些懵。陳文博的爸爸陳雨來,讓陳文博把請骨灰甕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現在這個祠堂,人就有點裝不下了。除了陳姓一家人,還有我和二叔。
陳雨來指著我們,給二爺介紹了我們的身份,說了自己想請外人見證的意思。二爺點點頭:“好!妥帖!他們就留下來吧。”
“是不是現在開骨灰壇子?”陳水著急。
二爺點點頭:“主要看你們哥倆。對了小水,你女兒呢?”
陳水一擺手:“這樣的事就別叫女孩參與了,別嚇著她,我和她媽在就代表了。”
“好吧。”二爺點點頭:“既然如此,現在就開骨灰吧。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你們老爺子給你們留下什么了。對了,事先說一句,不管里面裝的是什么,哪怕是金條,我也不分。你們哥倆協商來處理。”
陳水笑了,搓著手:“這怎么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