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發了狠,今天非把錢拿到手不可,硬拽著我一起進祠堂。
陳文博的小叔,叫陳水的暴發戶,一看到我們頓時大怒:“這兩個是外人,不知道輕重呢?我們現在談的是家里事,趕緊走!”
我正要說什么,二叔大怒:“我們是小陳雇來的,現在沒解除雇傭關系。讓我們走也行,錢拿來!”
陳水罵了一聲,然后問陳文博怎么回事。
陳文博說了請骨灰的經過,說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找來夏哥幫忙。這位是夏哥的助理,老夏。
陳水哼了一聲:“多少錢,我來轉,轉完趕緊滾!”
我皺眉,說話真不帶聽,正要反唇相譏,二叔拉住我,說道:“行啊,雇傭費一個w,給了錢,我們馬上撤。”
陳水眼珠子瞪大了:“搶呢?當我是白癡呢?你們跟著走了一趟,就要一萬?有錢也沒這么個花法吧?沒有!愛上哪告上哪告,就是沒有。大侄兒,趕緊給這兩個人打發走,咱們自己家人說點正事。”
“打發我?哈哈哈。”二叔一陣爆笑:“小子,咱倆歲數差不多大,我江湖經驗不比你少。想占我便宜?姥姥!”
陳水火了,就要口吐蓮花,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行了,丟不丟人!”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
說話的人竟然是陳文博的爸爸。自打這些人進到房間里,一直都是陳水在嗶嗶,陳文博的爸爸沒怎么講話。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關鍵時候一嗓子,讓大家都安靜下來。
二叔還在念叨:“咋了,不給錢嗎?”
陳文博的爸爸說道:“兩位,既然是我兒子雇來的,這個錢來我付。這樣吧,一萬不是嗎,一分不少。但是現在我只能給你們一半。誰來收款?”
二叔趕緊把手機遞過去,陳文博的爸爸掃了收款碼,馬上支付五千元,叮咚一聲到賬。
二叔笑得臉都開了花。
陳文博的爸爸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雨來,還剩下五千,我不會賴你們的賬,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陳大哥。”二叔真是識時務,馬上叫哥。
陳雨來道:“有一種說法是,我們老爹臨終時,把一些寶貝,放在這個骨灰甕里。一會兒呢,等我們陳家人到齊了,要一起打開這個骨甕。我們呢,需要有外人留下做個見證,以防到時候自家人誰是誰非說不清楚。你們正好在這兒,也算個機緣,等開骨甕之后,我自然會把剩下的五千元給你們。”
還沒等我們說話,陳水不干了:“哥,不至于吧,找什么外人呢?”
陳雨來臉色沉下來:“沒什么不好。找個見證,以免到時候說不清。”
“草,”陳水罵了一聲:“純他媽閑的。”
我和二叔樂不得留下來。其實我心里直癢癢,骨灰甕里到底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