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夏嬌,像是有點不認識她了。她以前也算是富二代家庭,出國留學的千金小姐,現在居然干著臟活累活都不嫌棄。
不說別人,就算讓我伺候陳文博去吐,我肯定不愿意。但夏嬌一不怕苦,二不怕累,臉上沒有絲毫嫌棄的表情。
她也成長了。
“師父,廁所都收拾干凈了。”夏嬌說。
雪姨滿意地點點頭,“小伙子,現在感覺怎么樣?”
陳文博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點點頭:“好像舒服多了。”
趁著雪姨這個高人在,我趕緊讓陳文博把這幾天的經歷說一說。
這東西要尋到根源,要不然出這扇門,再中邪呢?
陳文博道:“阿姨……”
“叫我雪姨。”雪姨說:“還有,這次驅邪二百。想讓我參與接下來的事,就要談好價錢。”
雪姨是老江湖了,專門接驅邪這樣的活兒,人見多了,用不著和誰客氣。就像是大夫,天天見著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業務。
陳文博趕緊給雪姨付款碼支付了二百元,然后說:“阿姨,錢不少你的,到時候你看看收多少錢跟我說一聲就行。”
“嗯,你把這幾天的事說說吧。”
陳文博簡短講了講,我們一起取骨灰的事,然后重點來了,講了接下來幾天他的經歷。
他的小叔,陳水端走了骨灰盒之后,就一連幾天沒了音信。然后就在昨天,陳水給陳文博發了個信息,想請他吃個飯。
陳文博的性情和這個叔叔完全不一樣,兩人在日常的生活里,交集不算多,就更別提爺倆里一起吃個飯了。
陳文博很納悶,叔叔為什么會請自己吃飯。陳水給出的理由是,他要和陳文博談談爺爺的遺產。
陳文博當時心里就一動,難道真的在骨灰甕里發現了什么東西?
他一個人赴的約,陳水請他吃的是西餐牛排,爺倆聊得很開心。但是有個事很奇怪,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陳水并沒有提及任何正事,就是說和爺爺遺產相關的話題,閉口不談,一個字都不說。
陳文博很有教養,也不好主動挑起這個話題,兩人就聊著家常。吃過飯就散了。
當天夜里,陳文博就感覺不太舒服,做了一宿的噩夢,第二天就看到了鬼。
我抽著煙說:“你這么陳述經歷,帶著很強烈的暗示,就好像中邪是你小叔造成的。”
“難道不是嗎?”二叔在旁邊分析:“我看陳水那小子狗頭蛤蟆眼,不像個好玩意兒。”
雪姨道:“你中的是尸毒,不是邪術,可以很清晰的分析出來,尸毒的來源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你爺爺的骨灰甕。”
陳文博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小叔從骨灰里弄出來尸毒,然后趁著吃飯下到我的飯里?”
“你中途去過廁所嗎?”雪姨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