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幻象!
這一切都是中尸毒的征兆。
指望不上雙口女了,我艱難摸向兜里,拿出小藥瓶。
就在這時,突然心念中傳來雙口女的尖笑:“哈哈哈,尸氣,哈哈哈,尸氣。”
緊接著,我就感覺腦袋一松,輕盈盈的,耳清目明起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把藥瓶放回去,雙口女終于開始工作了。
我不敢再動,在黑森森的房間里盤膝坐在地上,然后就感覺到雙口女在玩命一樣吸食房間里的尸毒,也就是那股怪味兒。
她最先處理的,就是離著她最近的尸毒,也就是我身上的。
所以,此時我就像背了一個空氣凈化器,隨身攜帶,隨意走動。
我從地上站起來,已經聞不到那股怪味兒了,最起碼尸氣污染不到我的周邊。
就在這時,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忽然光亮一閃。
樓上似乎有人覺察到了樓下的情況,想用手電照明。不知為什么,沒有照透,一閃即過。
本來已經輕松了我的,頓時又緊張起來。
這人就在樓上,終于要狹路相逢了,到底是誰?
我腦海里迅速浮現出陳水和陳雨來的形象,目前涉事的人里,陳文博和二爺死了,小嬸半傻不瘋的,能自由行動,而且行蹤詭秘的,只有這兩個人。
我快速來到樓梯口,抬頭上看,樓梯一直延伸進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著。
側耳去聽,更是沒有聲音,連腳步聲都沒有。
誰啊這是?跑這兒裝神弄鬼來了。
此人如此猥瑣,倒讓我漲了一定的信心。我躡手躡腳順著樓梯上去,每一步都非常小心。
終于來到上面,我第一時間把背包先遞上去,這是防止上面的人打悶棍。
背包放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我貼著另一側的樓梯邊緣慢慢上去。
如此小心,如果還能讓對面這個人得手,那我也太廢物了。
到了上面,一片黑暗,在這種視線下,沒看到任何人,空空如也。
我把背包撿起來,借著透窗而進的月光,掃了一眼樓上的陳設,都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家具,破爛不堪,這里充斥著不是怪味兒,而是很重的霉味。
此時可以確定,這里并沒有人。
我想了想,把背包放在一張桌子上,掏出手電筒,掃了一圈。
我靠著墻,手心都是汗,不過暗暗舒口氣,并沒有見到躲藏在二樓的這個人。
這人果然猥瑣啊,不敢正面接觸。我一邊照著,一邊從背包里翻出保安用的膠皮棍。
這是特意買來防身的。
有了這玩意兒,我就放心多了。只要不是鬼,是血肉之軀,我就能對付。
這時,手電筒的燈光下,照亮了一個東西。
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直接掃過去,覺察到不對,再把燈光調過來,這一看,我血幾乎都凝了。
地板上扔著一截繩子。
最古怪的是,這截繩子打著繩套,正好能容納下一個人的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