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沒看懂。”我實話實說。
“你告訴我,這張人皮是哪來的?”思怡眉目傳情,緊緊盯著我。
我一陣惡寒。
我這人有個特點,不管在什么場合,對什么權威,只要有疑惑當場就會問出來。
“思怡……我還是叫你逍遙先生吧,你不是男的嗎?”我說道:“你這樣含情脈脈,讓我很不舒服。”
思怡還沒說話,玉真道長在后面眼珠子瞪圓:“說什么呢?你再說一遍!”
咋咋呼呼的,我根本不搭理他。
思怡笑了:“夏農啊夏農,也只有你,我才會說這么多。我活了那么久,奪舍了這么多人,你覺得我還有男女性別之分嗎?”
我喉頭動了動,渾身麻酥酥的,哪都不得勁。
思怡道:“每個蛻蛻,也就是肉身,都會影響到我。就像這個身體,我明明想殺了你,但身體卻很忠實,想和你在一起呢。”
“別,別。”我退后一步。
真的,剛才他們威脅我,我都沒往后退一步,現在她跟我說這些,我是真受不了。
想到占據思怡少女身體的,是一個活了很久很久的老頭子,我嘴里都泛苦水。
思怡笑了笑,用手輕輕撫摸著人皮,人皮滋滋啦啦作響,忽然間無火自燃,瞬間燒了起來。
我暗舒了一口氣,看著人皮在火中冒出黑煙,竟然有種解脫。
這般邪物,燒了好!省得我處理了。
“別燒……”玉真道長失聲。
思怡回頭看他,玉真道長趕緊低下頭。
燒過人皮后,她語氣溫柔:“好了,夏農,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跟我走,做我的蛻蛻。第二條路是現在殺了你。你選擇吧。”
我沒有說話,氣氛凝重,空氣里帶著緊張。
玉真道長走過來,離著思怡幾步之外:“師父,你不是說過,讓我當你的蛻蛻嗎?”
思怡爆笑:“哈哈哈哈,玉真,你看看你,都八十歲了,我要你干嘛?你只是我臨時的跳板,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么還要選你。”
玉真道長干笑了兩聲:“師父,你想找什么樣的肉身,只要把生辰告訴我,我自然會替你找。這個小子不能留,留下來禍患無窮,還是一刀殺了干凈。”
玉真看著我,笑意不減:“你說呢?我殺不殺你。”
我點點頭,“我想想啊……”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故意說出這句話來拖延時間。
思怡看著我的時候,我手里的包動了。
包的背帶被我纏在手里,拎起來可以做武器,照著她的腦門,猛然甩了過去。
我們兩人離得極近,我突然發難,她應該無從反應。
誰知道思怡速度極快,雙腳點地,整個人向后飄,一包走空。
雖然沒打著,但包上懸掛的鑰匙扣,扣子邊緣極鋒利,正劃在她的臉上,頓時一道長長的血口子出來。
思怡用手抹了一下,傷口里居然沒有出血,而是滲出了黃黃的液體。
我愣在當場,手都在發抖。
思怡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