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冊如果沒丟,我去陳文博家里取銀行卡,肯定要猶豫一下。
現在徹底不猶豫了,畫冊一丟,損失太大,奶奶的,我能畫財兩空吧?
而且,去拿銀行卡,這事不是我提的,是陳文博幾次三番強烈要求的。
他一走了之,錢放著也是白放,與其白白便宜了銀行,還不如我們拿著。
“行!”我點點頭。
“趕早不趕遲。”二叔說:“一會兒嬌嬌先回家,咱爺倆去拿錢。”
“別價,不著急。”我說道:“穩住氣,反正這么多天過去了,不差這一晚上。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二叔看著我好半天,點點頭由心夸贊:“大侄兒,你這個心性可以,以后會有出息的。”
我笑了笑,我現在出息就不小了。
回到家里,我們三人一起收拾收拾屋子。又回到熟悉的住處,我這顆心才慢慢平靜下來,終于能靜下心思考了,問題如何解決,著急是沒用的。
遵從醫囑,一個禮拜內不能洗澡,身上都臭了,那也沒辦法。
夏嬌想了個招兒,她接來熱水,用毛巾投進去,然后要給我擦身。
我和二叔的臉都白了。
其他還好說,讓她給我擦身子,像什么話。二叔臉色一沉,招呼夏嬌回家,讓我好好休息。
夏嬌別別扭扭的跟著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靜靜思考了一下問題,忽然想到,畫冊的下落其實并不是無解的。
我和畫冊之間存在著天然的心念聯系。
而且我的孩子收納在畫冊里,我們還有臍帶相連,也能找到它。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如果確定了畫冊的位置,怎么把它搶回來?
畫冊落在思怡手里,此人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妖婦,活鬼一樣,比鬼都可怕,想從她手里奪下畫冊,簡直比吃屎都難。
我用心念聯系,但一動心念,頭疼的厲害,只能作罷。
夜里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時睡著了。
一夜無夢,正睡得香,就聽到大門砰砰砸響。我揉著腦袋起來,看看表,已經早上十點多了。
趿拉著鞋,過去開門,來的正是二叔。
他搓著手,著急忙慌:“大侄兒,才起來?吃飯了沒?”
我知道他急什么,錢一天不到位,他就抓心撓肝的。
我到衛生間洗漱,一邊說:“二叔,你說實話,你借款買的那輛車,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了,從陳文博那里搞到錢?”
“呵呵,”二叔笑:“還是大侄兒理解我,咱爺倆同頻。我現在一屁股外債,錢到位,我立馬翻身。”
收拾好了,我們爺倆出門先吃了點飯,二叔抓耳撓腮的,一看就是急的不行。
我知道,我們家人面前,他用不著裝象了,著急就是著急,用不著裝沉穩。可也不至于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