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笑瞇瞇的:“老劉,好歹我們都是你的客人,干嘛這么出言不遜?振武,你繼續說。”
李振武道:“沒什么可說的,這就是我的態度。”
劉光地大怒:“你以前犯過錯,就拿我閨女補償心理缺失,是不是?你是個什么東西!”
李振武也不生氣,冷冷道:“我是自由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指責不到我。”
劉光地還要說什么,雪姨擺了擺手,笑瞇瞇地說:“振武,你這話說得對。想幫就幫,不想幫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來。否則就成了道德綁架。”
“是。”李振武道長點點頭:“雪姨是江湖老前輩,明事理。”
雪姨笑:“前輩就前輩,還老前輩,我有那么老嗎?我還不到五十歲。”
劉光地在一旁氣呼呼的。
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不要生氣。
雪姨笑瞇瞇說:“振武,不幫忙誰也指責不了,但是你如果跟著使壞,就不對了。”
突然這話扔出來,啷當一下擲地有聲。我們這些人全都看向她和李振武。
李振武開始沒聽明白什么意思,后來琢磨出不對味,皺眉:“雪姨,你把話說明白。”
雪姨道:“裝糊涂?在我這兒裝糊涂就沒意思了。”
“我是真糊涂。你什么意思吧?”李振武口吻也強硬起來。
雪姨說道:“昨天晚上我去了江邊公園,對周圍的地勢和靈氣,還有你們所謂的鬼域都做了詳盡的調查。然后就發現了這個……”
她從懷里掏出一枚木牌,放在桌上。
劉光地趕緊過去拿著看,雪姨“啪”的一聲,出手打在他的手背上:“什么都想拿!”
劉光地敢和李振武吵吵,但看著雪姨,卻不敢造次。捂著手問,這是啥東西?
雪姨道:“此為行卯,是道家建法陣用的。”她撿起此物,翻過來,照著銘文讀:“正月行卯即中央,靈殳畫中央。赤青白黃,四色是當。帝令祝融,以教邪龍,莫我敢當。”
她笑呵呵說:“振武,耳熟不?”
李振武沉默一下:“雪姨,有話直說。”
“好!”雪姨點點頭:“大家都是水賊,崩使狗刨!行卯是做什么的,起到什么作用,你比誰都清楚。”
李振武沒有說話,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鐵盒,打開之后,里面是煙葉和白紙,他竟然開始卷起香煙了。
雪姨道:“你為什么這么清楚呢?答案很簡單,因為江邊的法陣是你布的。”
劉光地眨眨眼:“什么法陣?”
雪姨笑:“還有什么法陣,鬼域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我們這些人全部都驚住了。
劉光地張著嘴極大,看看我,我也頗為驚訝,看看他。
這時候,就聽廚房里“嘟”一聲水響,夏嬌端著茶盤出來:“你們都干嘛呢,我來泡茶給大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