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強,吹起來真的像是鬼哭神嚎一般。
這時,林秀秀從下面走過來,我們打了招呼,原來她也受不了。
問起下面的進度,林秀秀臉色不好看:“雪姨他們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好像那處鬼域被封印了,他們進不去。”
我看看表已經夜里九點了。
在這兒等遭罪不說,我們也幫不上忙,便叫著他們兩個,到了附近那家奶茶店,要了點熱飲,大家坐坐。
聊著天,到了晚上十點,群里來了信息,劉光地問我們在哪。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隆隆的江水聲,夾雜著風聲,震蕩著玻璃。
從奶茶店走出來,林秀秀揣著大衣的兜,嘆口氣:“不知道成沒成功,貞貞救沒救出來。”
“希望吧。”我說。
陳會計也嘆氣:“老劉這段時間折騰完了,我看著他明顯見老。今晚如果失敗了,到了明天,恐怕對他是個致命的打擊。”
我們三人來到橋墩那里,看到他們都走出來,雪姨和幾個同道都穿著一次性的雨衣,上面全濕了。
“怎么樣?”我問。
劉光地在人群里,面色蒼白,嘴唇動了動:“失敗了。”
雖然我們隱隱猜出了結果,可一旦坐實,還是被巨大的失望所籠罩。
現場氣壓很低。
雪姨道:“我們只能感覺到鬼域的存在,但是卻進不去,也找不到確切的位置。有高人出手了。”
“怎么講?”我問。
雪姨說:“我估摸著有一個很厲害的法陣開啟了,在這片鬼域之外又罩了一層罩子。這種手法很厲害,很邪門,也很奇怪。因為能做出這種手段的高手,全國都屈指可數,那些人是絕沒有可能來到這里,專門給鬼域布法陣。”
“那是怎么回事?”我奇怪地問。
雪姨回頭看了一眼,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過來說:“這個法陣很奇怪,不像是人布下的,倒像是自然造化而成,施法者只是順勢而為。”
我們幾個張著嘴,都無法理解這是一個什么概念。
雪姨懶得說話,擺擺手:“今晚失敗了,不過呢,我們還有明天晚上一次機會。只要趕在超度亡魂的儀式之前,救回劉元貞,事情就不算糟糕。今晚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大家養精蓄銳,明天是決定勝負的戰斗。”
那男人苦笑:“雪姨,明晚敵人會更加加強防范,事情只能比今晚難,不會比今晚簡單。”
雪姨掃了一圈眾人,就連劉光地都蔫頭耷腦的。
雪姨淡淡一笑:“諸位不必喪氣,有件事大家都忽略了,明天晚上其實是有機會的。”她頓了頓:“因為鬼域明天會出現一個巨大的破綻,一個無法彌補的破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