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會計和我細細說了,關于雪姨的一些背景。雪姨最早是出身一個叫八家將的伏魔組織。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解鈴和解南華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極為隱秘,往事隨風,無法細究。
雪姨為什么能參加八家將,她的修行很厲害,繼承了東北仙堂,堂口是狐仙。
說到這里,陳會計神秘地說:“你知道雪姨為什么專門擅長打鬼胎嗎?”
我想起了夏嬌。她和雪姨結緣,就因為她的體內有了鬼胎,雪姨當時幫著打掉。
看著陳會計這個擠眉弄眼的表情,我一陣惡寒,有些惡心,還是問道為什么?
陳會計悄聲說:“聽說雪姨當過那個……”
“什么?”
“現在叫果盤,那時候叫小姐。她年輕時候在洗頭房干過。”陳會計眨著眼。
我真是惡心:“老陳啊,別造謠。”
“切。”陳會計說:“你還年輕,根本不懂。再說了,當小姐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笑貧不笑娼嘛。掙錢,不丟人。據說那時候小姐自我保護意識差,經常意外懷孕,雪姨拜了堂口之后,就給身邊的小姐妹打胎什么的。”
“你可拉倒吧,”我說:“打胎不去醫院,讓一個小姐打?”
“你就不懂了,那時候人都保守……”
陳會計還打算繼續往下說,忽然沒了談興,“嗨,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說干什么。人家現在也挺好,咱就不嚼舌根子了。”
我們兩人說著,來到江邊公園,到了橋墩下,看到劉光地,雪姨和夏嬌他們已經到了。
除了他們,還有林秀秀,還有一些我們不認識的江湖人。
能看出劉光地很緊張,見我們只是草草打個招呼,心思全在夜晚黑森森的江面上。
我本來想穿夢來鬼域的,但想想還是沒有莽撞,今天晚上雪姨和她的一些同道要出手了。我就別跟著裹亂,且看看再說。
深夜中天寒地凍,江水今晚格外的澎湃,人都不敢往欄桿那去,江水拍打岸邊,浪花都卷起多高來。
雪姨和那些同道根本不怕浪花大水,就站在延伸進江里的小平臺最前端,一直在忙活什么。
地上放著好幾盞深紅色的燈籠,加上江水激烈的轟隆聲,整個地方如同地獄。
陳會計不知怎么有點犯暈,說在這里高血壓都犯了,一陣陣惡心。
他和劉光地打了招呼,不能再在下面待著,上去透透氣。
然后他拉著我,從橋墩下面走上來,到了外面,吹著冷風,他的狀態好一些。
陳會計苦笑著擺手:“人不能以筋骨為能,真是老了。我年輕時候,就這種場合,跟玩一樣。現在是頭暈眼花,糖尿病高尿酸外加高血壓,渾身這個難受勁就別提了。”
下面的情況我們也幫不上忙,就看見江水泛濫,大浪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