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淚俱下,聲音顫抖著,眼底都是小心翼翼。
寧汐月不禁停下了腳步,定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只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花枝招展,可她的氣色卻糟糕至極。
原本圓潤的臉龐此刻瘦得顴骨高聳,面色蠟黃,雙眼凹陷,沒了一絲神采,哪里還有往昔的青春靚麗模樣。
寧汐月詫異了一下,緩緩走到妙音的面前。
抱春和迎夏見狀,趕忙緊跟著上前。
抱春一臉警惕,眉頭緊蹙,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妙音。
迎夏則神色緊張,雙手微微握拳,護在寧汐月身前。
有了以前的種種教訓,如今的她們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與大意,兩人都小心翼翼地護著寧汐月,以防任何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
抱春一臉嚴肅,聲音清冷地詢問道:“你是妙音?你找我們王妃有何事?”
妙音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那額頭磕得極重,瞬間就紅了一塊,甚至有絲絲血跡滲出。
“王妃,求求您幫幫民女,我愿意給王妃做牛做馬。”
妙音淚如泉涌,淚水肆意地流淌在她那慘白如紙的臉頰上,臉色慘白得嚇人,猶如寒冬中被霜雪欺壓的花朵。
她那單薄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手腕上那觸目驚心的一道道淤青和血痕。
寧汐月皺了皺眉,她朝迎夏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
迎夏心領神會,趕緊走上前,輕柔地將這可憐的女子扶了起來。
“你別哭了,我們進去說。”
于是,寧汐月轉身又回到了原先的包廂中,沈玹也緊跟其后。
沈玹神色淡然地掃了妙音一眼,那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妙音被沈玹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腦袋低得恨不得直接埋到地上,整個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
她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每一步都顯得那般戰戰兢兢。
到了包廂之后,抱春和迎夏將門關起來,守在外頭。
此刻,包廂內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寧汐月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女子,輕聲說道:“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現在沒有什么人,你盡管放心。”
妙音擦了擦眼淚,那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怎么也止不住。
她抽抽噎噎地說道:“自從王妃您上次教會我們舞蹈之后,我成了新的花魁。但是媽媽為了讓我們賺更多的銀子,一直讓我們陪客。”
“跳舞累一點倒也沒什么,我喜歡跳舞,可那些客人總是動手動腳的。但是……那次來了一個富商,身份十分特殊。每一個陪客的女子就沒有活過三五日的。”
“他出了重金讓我陪他,媽媽沒辦法,只能讓我去陪客了。那一晚上,我受盡折磨,被他肆意凌辱。后來我以為那個富商第二天就會離開,但是沒想到該死的他又來了,他又點了我。”
“牡丹怕我熬不過,就頂替了我陪了他一晚上,可是牡丹現在卻病得奄奄一息,怕是熬不了幾天了。”
說到這的時候,妙音泣不成聲。
“民女聽聞王妃手底下有神醫,我想請王妃,能不能讓神醫看看我的姐妹牡丹?我愿意賣身給王妃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您。”
說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那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包廂內顯得格外清晰。
寧汐月聽完之后,眉頭擰得更緊了,那好看的眉頭此刻猶如打了個死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