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些腌臜之事,她本是不愿意去多管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不公平的事情數不勝數,她想管的話也管不過來。
可是如今讓她遇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見死不救,她實在做不到那般狠心。
“我跟你去一趟醉花樓。”
寧汐月隨即喊了一聲,“抱春,迎夏。”
兩人匆匆進了屋,寧汐月對兩人說:“你們去一個人回趙家村讓盧老頭來醉花樓一趟救人。”
兩人點頭,抱春目光急切地說道:“我去吧,我會騎馬,能快一些,你留在這里照顧小姐。”
迎夏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
迎夏將妙音扶了起來,跟著沈玹和寧汐月去了醉花樓。
當寧汐月一行人到達醉花樓門外的時候,老鴇就趕緊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迎接。
她那肥胖的身軀因為跑動而不停地顫抖著,扯著嗓子嘹亮地說道:“安王妃、王爺,兩位貴客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吩咐。”
她那臉上堆砌著諂媚的笑容,眼角的皺紋如同蛛網般密集。
此時,拉扯和理所的名聲早已不再和剛開始的一樣了。
在整個平州,誰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尤其是離子將這個張家村建設得如桃花源一般美輪美奐,讓所有人都十分羨慕。
就連老鴇都想搬去趙家村住了,可惜她買不到地,在那里沒有地建房子,只能無奈作罷。
說著話的時候,老鴇看到了后頭的妙音,臉色陡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我說妙音,我正到處找你呢,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是不是給王妃惹麻煩了?”
說著,老鴇一臉賠罪地看著沈玹和寧汐月,不停地鞠躬作揖,“是我管教不嚴,我這就叫妙音帶回去教訓。”
沈玹微微抬手,語氣冷淡而威嚴地說道:“慢著,我這次來是想打聽一件事。”
老鴇哪里敢說什么,趕緊將兩位貴客迎接進屋中,一邊走一邊大聲吩咐道:“趕緊的,拿上最好的茶,讓后廚準備最豐盛的飯菜,好好招呼貴客。”
她又對著幾個站在一旁的姑娘說道:“趕緊讓大家都過來,見過王爺和王妃。”
所有的姑娘都噤若寒蟬,哪敢有半分漫不經心。
她們匆匆忙忙,一路小跑著來到跟前,腳步慌亂而急促,齊齊行禮時,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個個都低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絲毫不敢做出任何逾越之舉。
寧汐月目光如炬,犀利地掃過四周,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然而,卻確實沒有發現牡丹的身影。
便微微蹙起眉頭,向老鴇問道:“老鴇,我聽說你們這里有人折磨我看上的兩個姑娘,妙音和牡丹,我還教過她們跳舞呢。”
寧汐月提到兩人的名字時,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悅。
老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趕忙慌張地解釋。
“牡丹她就在房中休養身體,這……這我這就讓人讓她下來見過王妃。”
寧汐月輕輕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這次來呢,是給你談一筆生意。”
老鴇頓時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識結結巴巴地回道:“什……什么生意?”
老鴇不明白王妃這樣的大人物,有什么生意要跟她談的。
莫非是讓她這的姑娘去跳舞?
寧汐月唇角上揚,笑容格外燦爛,只是那笑容中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
“當然是好生意啦!我看中你家的青樓了,青樓賣給我怎么樣?價格嘛,隨便你出。”
老鴇聞言,頓時嚇得一個踉蹌,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眼淚都快出來了,哭喊著說。
“王妃喲,您就不要為難小的啦。我這……這也不是這里的東家,我是替別人看店的,這家青樓您……還是算了吧。”
寧汐月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說道:“哦?難不成你背后的東家我得罪不起?你倒是說說,你背后的東家是誰?”
老鴇結結巴巴地回答:“我……這,這我不能說。”
就在這時,沈玹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蘇烈猛地拔出了腰間那寒光閃閃的刀,鋒利的刀刃瞬間抵在了老鴇的脖頸上。
老鴇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雙腿忍不住瑟瑟發抖,像篩糠一樣,臉色煞白無比,嘴唇哆嗦。
“我說,我說。我背后的東家是趙王。”
沈玹對于這個結果似乎并不意外,他早就將整個平州所有的勢力都摸查得清清楚楚,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