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傅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玹松開了手,司太傅踉蹌坐在地上,神色恍惚,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寧汐月氣不過,拉住沈玹,俯視著司太傅,冷冷道:“來人,將這位司太傅送回趙家村,他既然太閑了喜歡多管閑事,那就給他找點事做。”
女護衛頓時上前,一把將司太傅拽起來。
司太傅掙扎著,瞪著寧汐月:“你想軟禁老夫?老夫沒做錯任何事,老夫是為了整個天下。”
“呵,天下?”
寧汐月氣笑了,“我看你是為了你的私心吧,說的大義凜然的,還不是狗皇帝的走狗。既然狗皇帝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好皇帝,那這江山我奪來便是。”
寧汐月眼底都是認真,“我定要讓天下的百姓吃得飽飯,所有的孩童能夠上得起學堂,打造一個太平盛世。”
說完,她便拉著沈玹離開了包廂。
她卻不知,這句話給了司太傅多大的震撼。
司太傅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低聲呢喃:“太平盛世。”
他忽然笑出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一旁的女護衛嚇了一跳,這老頭沒事吧,不會是被王妃說兩句給氣傻了吧。
司太傅笑著笑著,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女護衛見這老頭也怪可憐的,忍不住開口勸說了兩句:“老頭,你要想開一些。”
“更何況,我們王妃也沒有說錯,這朝廷遲早要敗,還不如讓我們王妃來做這天下的主人。等你去了趙家村之后,你可以親眼感受到趙家村的好,到時候你就知道跟著我們王妃準沒錯。”
聽到這話的司太傅,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最后化為了重重的一聲嘆息。
“好,我跟你們去平州,老夫倒是要去瞧一瞧這傳聞中的平州到底有何魅力。”
……
平州和青州的碼頭建立得熱火朝天,工人們忙碌的身影來來往往。
胡記船運如今已經是寧汐月的了,好些人都等著看戲,就想看一看胡家上面的太后會不會幫他們撐腰。
而在京城當中,收到消息的太后直接氣暈了。
在現場的丫鬟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叫來了御醫。
皇帝正在御書房,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來,慌張地喊到:“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后,太后暈倒了。”
皇帝合上了折子,眉頭緊皺。
“好端端的為何暈倒?”
太監不敢隱瞞,趕緊說:“太后看了一封信之后,就忽然暈倒了,那封信……那封信好像是從青州傳來的。”
皇帝一聽,眉頭擰得更緊了,仿佛能擰出水來。
青州的消息,他知道的比太后還要早一天。
當他得知沈玹和寧汐月去了青州,在青州為虎作倀的時,氣的恨不得立刻拿著劍沖到青州去,將沈玹的腦袋給砍了。
皇帝重重地將折子摔在桌子上。
“該死!”
太監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皇帝一甩衣袖,朝著太后的寢宮而去。
太監趕緊跟上。
進了太后的寢宮之后,皇帝見太醫正在把脈,并沒有打擾,而是站到了一旁,神色凝重。
等太醫把完脈之后,他才開口詢問:“太后情況如何?”
太醫趕緊跪在地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太后并沒有大礙,只是一時之間氣急攻心。微臣這就開一個方子,太后服下藥之后,休息片刻就能醒來。”
皇帝點了點頭:“嗯。”
然后皇帝就坐在一旁等著,等藥上來之后,親自為太后服下了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