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幾日他做的夢亂七八糟,一會夢見皇上成為天下霸主,一會又夢見寧汐月成為女帝。
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夢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段公公面色不改,“世子,奴才可是跟您站在一條線上的。”
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雙手遞給了蕭松柏。
蕭松柏目光落在信上,這信上畫著牡丹,他的眸中猛然劃過一道驚訝之色。
他立刻將信拿到手中,將信拆開之后,看到信上所寫的字跡,驚愕的盯著段公公。
“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公公笑得一臉無害,“世子,奴才是來幫你的。”
這并不是蕭松柏第一次收到這信,自從新帝登基之后,他便陸續的收到了七八次。
每一次都是他遇到難關,信便會送到他的手中。
他一直在查背后送信的人是誰,可對方抹去了所有的痕跡,讓他無處下手。
“你為何要幫我,你究竟有何目的。”
蕭松柏不相信對方是出于好心,在皇宮中生存的人,可沒有一個人單純的。
尤其是眼前的段公公,要是他真的如表面上看著的好相處,怕是早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段公公在一旁坐下,姿態悠然。
“奴才不過是奉命行事,先皇臨死時,交代過奴才好好輔佐世子。”
“助世子登上那位置……”
蕭松柏眼睛瞪大,手中的信滑落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是他所想的那意思嗎?
不,一定是他想多了,他跟先皇能有什么關系,先皇為何要幫自己。
段公公輕笑,不疾不徐的解釋,“本來奴才是不想告訴世子真相,但如今你也看到這天下已經亂了。”
“先皇說過,世子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先皇之所以沒能將那位置讓給世子,是因為當時的局勢不穩,怕世子坐上之后危害到世子的安全。”
“先皇便讓奴才在合適的時機,跟世子說明真相,助世子一臂之力。”
“等等,你讓我靜靜。”蕭松柏攥緊了手指,努力的消化聽到的真相。
他竟然是先皇的兒子。
蕭松柏猛然盯著段公公,“我父親可否知曉此事?”
段公公點點頭,“知道,當年先皇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將世子送出宮……”
蕭松柏接受程度很快,既然父親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他還有什么顧慮的。
“好,接下來麻煩段公公相助了。”
段公公瞇起眼睛,蕭松柏的接受之快,倒是讓他意外了下。
他本以為自己還需多費一番口舌。
看來,那位置的誘惑確實是大啊……
蕭松柏親自將段公公送至府外,靜靜站在原地,目送段公公上了馬車。
他的目光深邃,眼中悄然劃過一道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近來,他暗中吩咐手下去調查前朝公主被送出宮一事,如今好不容易查出了些許苗頭,竟似乎都與段公公脫不了干系。
偏生在這節骨眼上,負責調查的那些人手仿若憑空蒸發,一個都不見了蹤影,緊接著段公公便主動上門,與他談起先皇的諸多事宜。
蕭松柏心底越發疑惑,他實在猜不透,這位段公公到底站在哪一方。
不過,就眼下而言,段公公所言之事,明顯對他有利。
回到府中,蕭松柏立刻招來心腹,面色凝重地叮囑道:“派幾個頂尖高手去盯著段公公,務必小心謹慎,絕不能讓他察覺分毫。”
……
從京城前往南詔國,路途遙遠,快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行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