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月無語,這規矩真麻煩。
與村民告別后,他們來到河邊,挪出大巴車。
晴善見狀,嚇得花容失色:“這……這是何物?”
抱春笑著解釋:“這是特制馬車,走,我帶你上去體驗體驗。”
上車后,晴善瞧見車內陳設,又驚得合不攏嘴:“這哪是馬車,簡直是移動的大房子!”
大巴車行駛五十公里后,眾人下車,因再走兩三公里就到南詔國主城。
大家心照不宣,佯裝去遠處尋物、放風。
待眾人折返,大巴車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尋常馬車與馬匹。
晴善一臉懵懂,抱春提前解釋:“那輛太扎眼,被咱們的人開走了,這才是代步的。”
晴善懵懂點頭,未有懷疑。
入城時,寧汐月出示通關文牒,順利進城。
南詔國多竹屋,街上百姓身著特色服飾,寧汐月一行鏢師打扮,并不惹眼,足見兩國商貿往來頻繁。
晴善這時開口:“送我至此,多謝救命之恩。待我見到生父南詔王,必當親謝。”
寧汐月挑眉:“王宮守衛森嚴,你怎進去?怕還沒到宮門,就被當刺客攆了。”
晴善窘迫,囁嚅道:“我總會想到法子的,南詔王時常出宮巡視,我尋機露面,他見我容顏定能認出我。”
寧汐月卻覺這法子不穩妥,身為一國之君,侍從護衛重重環繞,晴善稍有不慎,開口就會被擒。
寧汐月摩挲下巴,略一思索道:“我倒有主意助你父女相見。”
晴善又驚又喜,眼巴巴望著寧汐月:“貴人有何妙計?”
寧汐月神秘一笑:“晚上便知。”
眾人尋了家客棧歇下。
夜半,寧汐月換上夜行衣,沈玹也一襲黑衣現身:“我跟你一塊去。”
“我知曉你要做什么,不在身邊,我心難安。”
寧汐月無奈:“你去了也幫不上大忙。”
沈玹執意:“哪怕在你空間陪著,也好。”
寧汐月拗不過,將他收入空間,而后悄然潛入晴善房間,用藥迷暈她,也收入空間,叮囑沈玹:“看好她。”
說罷,施展瞬移術,鎖定王宮位置,眨眼間出現在南詔王寢殿外。
寢殿內燭火通明,南詔王還未安歇,正伏案批閱折子。
寧汐月隱在陰影處,屏息斂息,靜靜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寢殿內唯有南詔王一人后,仿若一縷幽影悄無聲息地滑入殿內。
南詔王正專注于折子。
猛然間抬起頭,卻只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南詔王心頭一驚,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寧汐月已然如疾風迅雷,瞬間閃至他身前,手中寒芒閃爍的匕首精準地抵住他咽喉,同時壓低嗓音,冷冽開口。
“別出聲,我無意傷你性命,只是受人之托,帶一人來見你。”
眼前的南詔王,身形頗為富態,肚腩微微隆起,身著一襲繡著金龍的明黃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碩大美玉的腰帶,彰顯著帝王的尊貴。
他面龐圓潤,雙頰帶著些微贅肉,看起來一團和氣,平日里瞧著確實是極為慈善的模樣,讓人極易心生親近之感。
可此刻,遇此變故,他不愧是久居王座、歷經權謀的一國之君,雖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卻迅速穩住心神,目光沉穩深邃地凝視寧汐月,須臾間便恢復了帝王的威嚴,沉聲。
“你好大的膽子,敢夜闖王宮,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寧汐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語氣不羈:“陛下此刻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言罷,她指著角落的一處,那里正躺著迷暈的晴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