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眾人急得如無頭蒼蠅,四處尋找陛下和王后下落之時,陛下和王后卻又毫無征兆地現身了。
只不過,王后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暗中急傳了御醫,并對外封了口。
緊接著,陛下便下了一道令人費解的旨意,放了似錦公主,也就是晴善。
嬤嬤看著晴善,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
這似錦公主也太不知好歹了,不過一個從小生活在鄉下的公主而已,若不是陛下吩咐,她才懶得來打理這不受待見的似錦公主。
但戲還是要演得全一些,否則沒法跟陛下交代。
嬤嬤不愧是在深宮中生活多年,能做到王后身邊心腹的位置,演技說來便來。
嬤嬤瞬間眼眶微紅,帶著幾分哽咽說道:“公主,您瞧您,不問一聲王后身體可好,張口便是這般冷硬的話。王后要是知曉了,得多傷心吶。更何況如今王后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您就不想著先去瞧瞧王后的情況?”
晴善聽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心中毫無半分傷感,只覺這一切荒唐至極。
她腦海中驀地浮現出昨日恩人送來的黛山變成錦鯉的尸體。
她心底有個聲音篤定地告訴自己,恩人一定是去做了什么大事,說不定母后這突如其來的暈倒,和恩人有關。
晴善不動聲色地將心底的揣測壓下,抬眸看向嬤嬤,聲音淡淡的。
“嬤嬤,我并非不關心母后,只是這幾日發生諸多變故,我實在有些應接不暇。至于母后病倒,我自是心急,可如今我被關了兩日,餓得渾身虛弱無力,待我休整好之后再去看母后也不遲。”
說罷,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言外之意端茶送客。
嬤嬤眼底劃過惱怒,但被她快速壓下去了。
“那就依公主的,老奴這就回去跟陛下回話,不過公主還是吃些飯養好精神為好,晚些時候還有事需公主配合。”
“何事?”晴善疑惑。
嬤嬤見晴善這般模樣,還欲再勸,卻聽晴善又道:“罷了,嬤嬤你先回吧,這些吃食我知曉了,待我心情平復些,自會考慮去探望母后。”
嬤嬤無奈,只得帶著宮女們退下,臨出門時,還頻頻回首,似是擔心晴善又闖出什么亂子。
待嬤嬤帶著宮女離去,晴善立刻屏退其他人,關上房門,背靠著門板,微微閉眼。
她此時真的很累,只想好好休息,至于其他事她一概不想理會。
如今她唯一感激的人,也只有恩人了。
恩人每次出現,都將她從泥沼中拉起。
她又欠了恩人一份恩情。
倘若可以,晴善想留在恩人身邊做一個丫鬟報答恩情。
但她察覺得出來,恩人嫌麻煩,自己又什么也不會,開口要留在恩人身邊的話,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還不如留在王宮中,或許恩人還能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此時,外頭響起了動靜。
晴善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一群宮女魚貫而入,捧著一襲華麗無比的新衣排成兩排站好。
宮女手中的衣料上乘,繡工精湛,金線銀線交織出繁復絢麗的圖案。
“這是何意?”
“公主,這是陛下的交代還請公主換上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晴善還想再問,便被宮女架著換了衣服。
半晌后,晴善便被帶到了轎子上出了宮。
晴善渾渾噩噩,根本不知是去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