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誰啊?
怎么看著面生得很?
墨影卻不管不顧,笑呵呵地大步上前,一邊走還一邊說:“盧老頭,是我啊墨影!”
盧老頭揉了揉眼睛,仔細端詳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來:“哎呀,是你小子啊,差點沒認出來。”
寧汐月見狀也走上前,柔聲喊了一聲:“盧老頭,白先生。”
聽到寧汐月的聲音,盧老頭和白誠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原地,震驚地看著寧汐月一行人。
只見他們個個衣衫襤褸,頭發凌亂,面容憔悴,還沾滿了塵土,與之前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再加上寧汐月等人似乎還用了什么法子改變了面容,變得有些陌生,也難怪他們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盧老頭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王妃,你這是咋回事啊?咋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寧汐月苦笑著回答:“盧老頭,這一路可不容易啊,路上遇到不少波折,又是趕路又是躲避麻煩,能活著到這兒就不錯了。”
白誠也走上前,關切地看著寧汐月,問道:“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怎么弄成這樣?”
墨影這時開口解釋道:“我們去了南詔國,說來話長啊,不過你們怎么來青州了。”
盧老頭一聽,吹了口氣,感慨道:“南詔國啊,那地方可不簡單,你們幾個年輕人膽子倒不小,敢去那兒闖蕩。”
白誠微微皺眉,眼神里透著擔憂,接口道:“南詔國局勢復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你們這一趟,想必歷經了諸多艱險。快別站著了,都坐下來,先吃點東西慢慢說。”
說著,他忙不迭地招呼店小二添些碗筷,又把眾人往桌旁讓。
眾人紛紛落座,寧汐月輕舒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才又開口:“初到南詔國時,本想著尋些商機,做些利民之事,也能為日后積攢些底蘊。誰知道,剛一落腳,就卷入了當地王室的紛爭之中。”
她頓了頓,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潤了潤喉,“王室中有個叫黛山的公主,原是錦鯉妖,偽裝成人形潛伏多年,我們機緣巧合識破了她的身份,這可捅了大簍子,王后因此癲狂失態,百姓也陷入恐慌,都以為是妖邪作祟引起的旱情,我順手跟南詔國做了一筆生意。”
盧老頭聽得眼睛瞪得溜圓,驚訝地插話道:“妖邪?這世間竟還真有這等事兒!那后來呢?”
墨影大剌剌地徑直走到盧老頭身旁,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大茶杯,仰頭“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茶水,隨后抹了抹嘴,接話道:“那妖邪自然是被王妃英明神武地除掉了,也不看看咱們王妃是何許人也。”
說著,他的手隨意地搭放在盧老頭的肩膀上,還輕輕拍了兩下。
盧老頭嫌棄地將墨影的臟手扒開,又不緊不慢地捋了捋自己那有些花白的胡須,這才開口。
“我們來青州,那可是為了干一番大事。白誠這小子,前些時日可算是把船改造成功了,我們一合計,便開著船來青州,打算試試這船上新裝大炮的威力如何。”
“咱們特意尋了那海匪時常出沒的地兒,本想著大展一番拳腳。嘿,沒曾想,剛開了一炮,那平日里耀武揚威的海匪,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這一路下來,愣是連個海匪的影子都瞅不見。我和白誠一琢磨,便決定在青州先停下,休整個幾日,再開船朝別的地方去試試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