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寬不理會他說話,又道:“沈姑娘,我沈在寬在大荒門雖是下人,可是心中只想誰要侵犯于你,我便是性命不要也要護你周全——只因為在我心目之中你是天人一般地存在,不可以讓別人侵害于你!”
蕭無人這才明白適才這沈在寬為何兇狠地對待自己,仿佛要自己死給他看,原來他老早便心心念念于沈姑娘,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沈姑娘不領他的這個人情!可以說這沈在寬自做多情,自尋煩惱,這又怨得誰來?可是這沈在寬卻不這樣認為,一直以為沈姑娘疏遠他,因為當年大荒門多了這蕭無人師弟,所以心中一直耿耿于懷,更兼后來沈姑娘為救蕭無人而甘愿身中毒箭而亡,這個事實是他所不能承受,所以今日看見了蕭無人,便欲殺之而后快,他以為這樣一來,沈姑娘泉下有知該當瞑目,其實這一切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
蕭無人見他雙目落淚,心想:豈難道這一切錯的都是自己,不是他人?難道蕭家之人便該死,而始作元兇沈遺劍便是無辜?他真的想不通,也許沈姑娘不該死,該死的是他,可是沈姑娘卻一力衛護自己,只是在生命最后一刻用虛弱的聲音告訴他如果將來他和爹爹拔劍相向,一定不要殺害他,今日她之死全當將來一命償一命,以她的性命換取爹爹的性命。當事之時,蕭無人本意拒絕,奈何看著沈賀蘭凄然萬千求懇的神情,只有軟下心來違心地答應他將來或有一日他復仇,兩個人拔劍相向,他決不傷害沈遺劍。沈賀蘭聽了他的許喏這才瞑目而逝,也許那時她心愿已了,再無憾事,只恨此生不能夠和蕭大哥鳳凰于飛,所以……此生成恨!
沈在寬見這蕭無人不再說話便欲轉身,忽然從外面走進一人,只見他說道:“沈兄弟你要走么?”沈在寬道:“怎么?”這人呵呵道:“沈兄弟你是大荒門的大師兄,我想向你討教一件事。”沈在寬用眼睛瞟了他一眼道:“有話盡說,何必客氣,又況且你是大荒門的坐上賓,是為昆侖派掌門,有什么客套的。”原來這人正是攜清心格格先行回京的傅傳書,只是不見清心格格。
沈在寬不知這傅傳書何以能找到此處。傅傳書看出他的疑惑,笑道:“這點微末之事卻難不倒我。”他并不言明自己如何進來,語言不詳。他接著忽然問道:“沈兄弟,貴派的絕世玉璧和《無上劍譜》,在什么地方藏著你大約知道吧?”沈在寬面色一變,道:“你問這些干什么?”傅傳書也不打誑語,便挑明:“我只是心儀這絕世玉璧和《無上劍譜》,所以想看上一看,你能否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