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女孩出現在攝政王面前之一刻時,攝政王看那女孩子容貌神情俱是世間罕有,明艷的樣子讓人心中怦然心動,又見她嫵媚多姿之中含有憂郁傷感的樣子,這樣的女孩在世間不可多得,只是人間有時美夢總容易成為虛幻,只是世人人人迷其中而不自醒,結局到頭一場空,徒生煩惱!
攝政王見那女孩斂衽為禮,那行為更是說不出的淑家有風,怡怡大方。攝政王好久未見這樣行為得體的女孩,心下一動,想起王府世子多福安一直物色人選不中,眼前這如仙子般的女孩如果可以和世子鳳凰于飛,琴瑟和鳴豈不是好?想到此處不由歡顏道:“姑娘請起。”他竟忘卻自己身份尊崇,便這樣心無所忌地上前攙扶。這也難怪,看這女孩嫵媚動人,招人歡喜,又怎會心藏機心,便是傅傳書和白一平也這樣想,仿佛氣氛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那女孩見攝政王屈尊降貴前來相攙,并不怯場,反而落落大方,——這似乎哪里不對,因為尋常百姓見到有司衙門中的人不是戰戰兢兢,便是畏縮不前,少有如這女孩子的舉止神態。攝政王似乎也感覺哪里不對!忽地冷風不善,這女孩雙袖一抖,雙腕一翻,嗖嗖從袖中射出幾枚袖箭箭簇之上閃著藍汪汪的光芒,可見這箭簇之上淬有巨毒,似乎是那見血封喉之鶴頂紅,可見她是志在必得。眾人任誰也未料到便是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竟會出手殺人——而且行刺的對象更是當今攝政王多鐸,不得不讓人驚呼不已。攝政王也不是沒有見過大陣仗,只是今次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未想到便是這樣的一女孩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殺人手段。他也是見機的快,兩個人相距咫尺,似乎已避無可避,可是攝政王是個身經百戰的人,又豈會就范,便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雙袖一抖一圈一卷悉數將那歹毒之極的袖箭全兜在袖中,然后大喝一聲“去”悉數又將這袖箭原物奉還。這女孩子本擬可以取其性命,孰料這攝政王應機萬變,竟而要反噬,心想: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些。心下不由長嘆,但是也不可以氣妥,所以從背后取劍在手,向著多鐸便刺。多鐸冷哼一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膽敢行忤逆之事,行刺本王?難道一說活得不耐煩了?”這子女孩置之不理,手中長劍已如影隨形,進刺攝政王。
這時傅傳書與白一平見情形不對,便長聲說道:“王爺且住,讓屬下代其勞,拾掇下這亂黨!”多鐸正想退下,因為以他之尊赤手對付一女孩,確實有失休統,見兩個說話,也便躍身而出,讓他們兩個人出手拿下這女孩,忽又想到一事,大聲道:“不可傷其性命。”因為他還心中想多福安,覺得殺了她不覺婉惜,所以出言止之。
這女孩以一抵二,便自力有未逮,要知道這傅傳書和白一平都是一等一武林高手,更是一派掌門,是以這女孩形式危殆,便自相見拙,似乎便要落敗更有甚者虜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