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豈有看不出這位掌門大師兄心中所想,只是想:你以為我可殺,至于實在情形又是不一樣!石牢之中透著殺氣,朱懷中的尸體被移至一邊,因為這石牢夠大,所以兩個人打定注意在此一決生死,只是袁承天并無殺人之心,雖然口中說著殺人其實也未必;而這傅傳書又自不同,他是實實在在想著去掉這位小師弟,因為他處處與自己過不去,成了附骨之蛆,著實讓人無奈。
石牢窗外飛進落葉,卷著殘雪,外面的積雪已沒人脛,萬里陰云,北風呼嘯,只有鄉人還在燒炭賣錢,人生總是充滿著艱苦而苦難!走不完的人生路,唱不完的悲歌,殺不完的惡人頭!
傅傳書率先發難,長劍分心便刺,當者披靡,劍氣籠罩室內,一片的殺氣。袁承天卻是氣定神閑,手中樹枝緩緩劃了半圈而出,不疾不徐,反卻后發先至,竟將傅傳書凌厲的殺人招式化于無形,這也是以柔克剛,以殺止殺的最高武功境界。
傅傳書豈肯就范,長劍再刺,刷刷刷一連三劍,幻影成形,分刺他前胸相連的三個穴道,讓人雙眼生花,幾乎分不出那一劍是實是虛。這下可謂是狠毒之極。袁承天想了不想,手中樹枝忽然出了三個招式,正是那昆侖派極尋常的招式,然而在袁承天手中便忽然變作萬千雪花般向傅傳書反刺。傅傳書只有撤劍回救,可是已被點中了穴道,不得動彈,手中長劍當地落地,竟將地上覓食的蟲蟻驚散。
他心中一個念頭:此次真的在劫難逃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不見師弟動手,只見他抗起地上的朱懷中要走。他心中張惶,因為如果小師弟走脫,自己可要擔下罪名,便張口要喊。袁承天忽然轉過身來,目中凌厲的眼光一射,隨之手中樹枝飛出,正擊打中他的穴道,不得言語。袁承天又轉回身來,口中說道:“大師兄,多有得罪。我只是點了你的穴道,五個時辰之后便會自行解開,你不必擔心……”他再無言語,負起朱懷中向茫茫大雪天中走去……遠處傳來伶人的悲歌聲:自古最是銷人愁,萬古如一知何用!生時有地死有命,執掌乾坤念古今。我是自古悲歌人,唱是情懷哭是淚!笑到天明人也愁,也夢關山雪擁地。踏遍天涯尋何人,伶人一曲唱古今……我生有淚我生苦,蒼茫大地任沉浮……外面大雪覆蓋山川大地,仿佛一時間天地都變了顏色……只見一個人在茫茫沒脛的雪地默默前行,雖心中有苦只不說,因為人生就是大夢一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