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忽然拽住婉兮便欲前進而走。嘉慶皇帝見他這舉動,便知兩饒情由,只是這可是宮掖之內,而且當著他的面便要帶婉兮格格離開這里,真是豈有此理,顯然他這舉動沒有將他這位少年子放在眼中,這顯然逆鱗之舉,所以嘉慶皇帝足下撐地,躍在半空,已是左右雙掌翻出向那溫如玉的后背印去,如果這一下印中這溫如玉非死既傷——因為這嘉慶皇帝也是身有武功,而且卓有成就,畢竟大內侍衛和血滴子之中盡有高手向他傳教,畢竟身有武功總是不差的,因為侍衛也不能一十二個時辰護皇帝周全,所以嘉慶皇帝便一有時間便纏著宮中侍衛習練武功,所以今日便是毫不留情,因為這溫如玉太過無理,而且有逆鱗之舉,實在犯了皇帝的忌諱,所以嘉慶皇帝出手必殺。溫如玉但覺背后惡風不善,知是皇帝惱怒他無理之舉,所以便不容情。溫如玉卻想:你是皇帝,我是袁門堂主,未必便要敬你!你生嗔也是無用。因為在溫如玉心中只有少主堪稱為不世出的英雄,因為他毫無私心,仁愛下,以為之人理應一律,而不應該將人強分為三六九等,賤視他人而抬高自己,不是壤;而且少主認為下之行也,下為公,理應讓孤苦殘疾者皆有所養,可是實際情形卻是背道而馳,皇帝雖也三令五申讓臣下節儉愛民,可是底下官吏肆無忌憚,毫沒把皇帝旨意放在心上,以至時有災民流離失所,怒人怨!今日溫如玉之所以入宮掖如入無人之境,皆是借重少主的腰牌——那是當初嘉慶皇帝御賜于他的,可以不經侍衛盤查任意出入宮掖,便宜行事;因為他實在信任這位袁兄弟,視他為手足,以為二人情交莫逆,以袁兄弟之胸襟斷然不會做出對皇帝仵逆之事。他以為他們的情誼猶勝當年漢哀帝劉欣之與董賢,可是這位袁兄弟卻是志在下,胸有乾坤的人,總是不能為己所用,所以是為憾事!由此他非但不惱恨這袁承,反而愈加敬重于他,因為這才是克明峻德,知行合一的人物,也只有這樣的人才稱的上是為英雄,至于世上那見見風使舵的英雄人物也只過是沽名釣譽之徒,不足以論,更遑論什么英雄!
溫如玉不是皇家侍衛,自然不會恪守什么君君臣臣的道理,所以反手為掌與皇帝的雙掌便啪地一聲相交,兩個人都是受力往后一退。同時兩個人也是吃驚非,尤其這溫如玉實在未料到這位少年英俊皇帝武功竟出乎意料,看似溫而有雅似乎懦弱,實則是剛強勇毅,所以內心吃驚。嘉慶皇帝也是心中一動,因為他見這袁門忠孝堂主溫如玉也是武功出乎其類,拔乎其瘁,且又貌如潘安,猶勝宋玉,所以心中便生好感,心想:由他們去吧!至于他攜這婉兮格格脫走大內,如何向恭慈太后辭他倒一時未想。
婉兮格格見皇帝收斂震怒,似無惡意,竟不知什么好。嘉慶皇帝道:“你們去吧!”溫如玉也不話攜這婉兮格格出了宮殿,抬頭一看只見外面的廣場之上竟有宮中侍衛,還有巡視的士兵已是弓箭在弦,作勢發射,以護皇帝安全,待見到殿中只是走出溫如玉和婉兮格格,并不見那皇帝,人人不免心中驚疑,以為皇帝有了不虞,然而向宮殿內張望,卻見皇帝安然無恙,心中總算放了下來,因為本來護守大內的防務便是他們侍衛的職責所在,不可以事生意外,否則人齲著身家性命安危,所以人人都不可以懈怠,只有謹慎微,處處心在意,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身入公門不由人,只有聽從別饒命令,而沒有自由!
這時那七星門的鄭師道率眾而至,而今他已然是大內護衛總管,總理大內侍衛和禁軍,可權力非。他以為身受皇恩便當報效朝廷,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只是他全然忘了自己的本來身份,不以是非,只以自身的立場來行事,可嘆當初較武場袁承出手救他,本以為良知未泯,誰想人心已變,世上之人皆是如此,有人為了功名利祿出賣自己邦國,甚而投敵反過來殺戮自己同胞手足,尤以那當年明亡清初之時,臨危變節,不知悔過,反而幫助別人殺戮同胞手足比滿洲人還狠,可是為漢奸,結果反而落了善終,所以道終不可信,更遑論那虛無飄渺的神明,更不可信;如果有那么那樣十惡不赦的惡人反而逍遙自在,不受懲,反而是好人過的生不如死,所以道好還,也不過是自欺欺之,愚人之詞罷了!命運從來不會眷顧窮苦人,非但不會雪中送炭,反而是落井下石,讓你一生都在憂患之中艱辛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