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袁門四大堂主均非是那四位大將的后人,因為二十年前朝廷緝捕下的反清復明社團,袁門中的滿、趙、何、祖四饒后人所組織的袁門被朝廷沖得七零八散,四人見形格勢禁之時,便自隱入江湖,袁門之中便失去了頭腦,由趙三槐、沈沖等人連絡下好漢依舊進行,因為他們找不到少主,所以群龍無首,總是師出無名,所以號召倡儀為世所不容,所以袁門事業擱置,沒有進步,幸得尋找到少主,怎耐他身有要務,不能全力施為,袁門中弟子只有自行行動,每次多是敗多勝少,為攝政王所牽制捕殺;直到而今袁承重回袁門,要行事業中興,再繼袁督師未盡之事業!
這時節義堂堂主丁寬走來,臉有憂慮道:“少主,我聽到一個壞消息!”袁承不意他出此話,不知何意,便問道:“怎么?”丁寬道:“我新近聽聞趙、滿、何三家后人來到京都,投書于這祖袒之軍營,約他出來了斷當年的恩怨,尤其這何可綱后人,他的名字叫做何滅虜,顧名思義志在驅除韃虜,復我中華;更有趙家后人趙盾和滿家后人滿人志,他們都是忠義之后,都抱著今世有仇不報非君子的信念要為前人報仇雪恨,否則妄為人也!三人都義氣相投,血脈相通,大有古人排難解紛,刎頸為知己的雄心壯志,不愧為英烈之后,只是他們為什么要甘冒殺人風險也要尋這祖家后人尋仇?”
袁承先前不知詩書,后來得師父指點,也讀詩書,對這段何家與那祖家之恩怨也甚為明了,史書有云當年祖大壽變節歸降,也要這何可綱一同做賣國之人,奈何何可綱不為所動,以為自己是漢人,便應效忠于明室,縱然皇帝不在,也要扶持明室朱姓后人,決不肯降。祖大壽見這位昔日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不為言辭所動,便將之殺害,將尸身搭出軍營,任由城中饑民分尸,而置之不理,可仁義全無,情義更是蕩然無存,可惜這何可綱總兵竟落得和袁督師一般的下場,尸骸無存,也許在那世兩個人還要做好兄弟,可惜英魂渺渺,不復人間,這是曠古罕有之事,而下之民猶不知他們口中之物乃是英雄之魂,尤如袁督師分京城之民眾分食,人人以為他是通敵賣國之人,而不知他乃是肝膽昆侖一心為國的曠世英雄!可嘆可悲者當時世人蒙蔽于此,朝臣君臣上下自以為能事,不知禍不旋踵,國將之國,也許當那崇禎皇帝朱由檢身死煤山之死,才后悔莫及,殺了這位忠義乾坤的袁督師,他也許那時才明白,有袁督師鎮守遼東,使滿洲人不能得志于中國,而其亡則滿洲人肆無忌憚,牧馬中土,以至生靈涂炭,哀哀于道路!
袁承將當年這件大慘事給三位堂主細聽。丁寬、鹿振衣、朱嘯山三人聞聽這位總兵何可綱竟然死得如此之慘,不禁人人淚濕衣襟,心想:這祖大壽當年為了高官厚祿,竟可以出賣殺害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可是十惡不赦,又讓饑民分食其尸,更是可惡之極,難怪今時今日趙、滿、何三家后人要來京都尋仇!只是這是他們昔日恩怨,袁門如何去調解?他們三饒目光不由得看向少主,看他意下如何?
袁承自有他的考慮,便是不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當務之急便是止紛罷斗,讓他們團結一心,因為反清復明重任在肩,所以不可以做出自相殘殺之事,所以他要出頭制之,勸他們,尤其這何滅虜和這祖袒之二人不可以兵戎相見,當以冰釋前嫌為要,至于趙盾和滿人志只是助拳,并沒有什么直接利害關系,所以便容易調和!他自然把這想法對三人了出來。朱嘯山聽了直搖頭,因為在看來這不世之仇不可調解,縱然你是少主只怕也未必能夠,只是這是他心中想法,身為屬下自然不能仵逆少主——縱使自己是朱門后裔也不可以,所以只是不話。丁寬心中藏不住話,便道:“少主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他們是世代仇家,就憑你只言片語他們也未必肯聽,至于冰釋前嫌只怕未必能夠!”旁邊的紫微堂主鹿振衣聽這位節義堂主丁寬似乎出言不遜,心中便隱憂:心想少主聽了你這話只怕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