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將翠翠叫到跟前,說:“今天為何爬上機床?知道多危險呢?萬一摔傷了怎么辦?”
這句話說完,周娜娜抬手啪的一聲打了翠翠一巴掌。
翠翠被她一巴掌打的后退了半步,低著頭捂著腮說:“舅媽,對不起…”
周娜娜瞇眼盯著翠翠,指了指地板嚴厲說:“把衣服脫了,躺那兒!”
翠翠猶豫了幾秒,小嘴癟著,乖乖脫了衣服,只穿著內衣褲躺在了地板上。
周娜娜站起身去洗手間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打開吹風機開關,然后將吹風機的出風口對準翠翠右側大腿,說:“好好反省,長長記性!”
說著,周娜娜重新坐在沙發上,陰著臉,閉上眼,胸口起伏著。
吹風機的熱風呼呼的吹著,僅過了五六秒鐘,翠翠就感覺大腿傳來無比疼痛的燒灼感,翠翠疼的張著嘴巴,不停的吸著氣。
又過了幾秒,翠翠扭頭望向坐在沙發上的周娜娜,喃聲說:“舅媽,疼…”
周娜娜看著翠翠,此時她牙齒打著顫,癟著嘴,小臉已經是淚如雨下。
她這副樣子讓周娜娜心臟一陣驟疼,跑過去將電源關掉,同時說了一句:“臭丫頭,啥時候你能讓我省心!”
目光看向翠翠大腿處,已經紅腫,并起了幾個水泡。
周娜娜拿起地板上的吹風機,走進洗手間,將吹風機放在置物架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鼻子一酸,淚水流出眼眶。
拿起毛巾擦了擦淚,周娜娜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就在此時,翠翠赤著腳走進來,望著周娜娜,喏喏的說:“舅媽,你…咋哭了呀…”
周娜娜轉過身,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咬牙忍著淚,哽咽的說:“還不是被你氣得。”
隨后拉著翠翠走出去,讓翠翠躺在沙發上,從電視柜抽屜里拿出藥膏給翠翠大腿涂藥。
翠翠疼的小臉都是汗,說:“舅媽,以后我保證不再犯錯了…”
————
周毅雄開車把徐波送到廠門口,便離開了,徐波從車子棚推出電瓶車,騎著返回了出租房。
關好院門,徐波發現堂屋左邊的睡房亮著燈,拉著窗簾。
走進睡房,只見曉霞穿著一件新買的鵝黃色裙子,站在鏡子前欣賞著,見徐波走進來,曉霞扭頭朝著他笑著說:“徐哥,我新買的裙子,好看不?”
徐波走到她身后,攬住她的腰,“挺不錯,今晚怎么又喝酒了?”
“我同事請客,不喝白不喝呀,哎徐哥,我告訴你,我這裙子打算去廣東學習的時候穿,咋樣?”曉霞喜不自禁的說道。
“挺好啊。”
徐波瞄了眼床鋪,上面有套紅色的內衣,曉霞嘿嘿笑著,脫掉裙子說:“你不是喜歡紅色嗎,你瞧,我買了你喜歡的顏色,我穿給你看。”
徐波笑了笑開玩笑的說:“曉霞,我咋感覺我找了個敗家媳婦呢。”
曉霞咯咯笑起來,說:“徐哥你現在都當上領導了,還怕你媳婦敗家呀。”
一邊說著,她就要去試穿那套內衣,徐波拉住她:“別試了,明早再試。”
“咋滴呀,等不及了啊。”曉霞會意的笑著說。
隨后曉霞將床鋪收拾了一下,拽著徐波上床,躺下后,曉霞說:“徐哥,下周我就去廣東了,咱倆要分開一周呢,這幾天晚上你就辛苦一下,嘿嘿。”
夜漸漸深了,窗外的風輕輕的,懶懶的,仿佛要睡著了,屋里的人兒,依舊沒睡,在深呢著。
……
第二天早上,徐波醒來后,抓起手機看時間,發現手機上有條未讀短信,打開后,是翠翠昨晚發來的,只有幾個字:徐大哥,我好疼…
徐波猜測翠翠昨晚應該是受懲罰了,便回了個信息:這次長記性沒?
曉霞此時已經起床,穿著昨晚那個鵝黃色裙子,在鏡子前左看右看。
徐波起床將地上垃圾清掃一遍,曉霞脫了裙子小心的疊整齊,放在衣櫥里,然后對徐波說:“哎徐哥,下午陪我去市場買個行李箱。”
她這句話剛說完,床頭的手機響起了鈴音,曉霞走過去拿起手機接起電話,“喂小雪,咋了啊,一大早就打電話。”
“曉霞姐,我懷孕了,那個臭主管不管我,咋辦呀?”電話里傳出劉雪焦急的聲音。
曉霞瞪大眼睛,“啥?你懷孕了,小雪咋這么傻啊你!”
隨后曉霞接著說:“小雪,你現在在哪?一會我去廠,你去廠里找我,咱一塊想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