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也站起身,看向周娜娜,愣了一下便問:“周廠長,你不是在開會么?”
周娜娜笑了下,抬腳走進去,一邊說:“你發短信時,我就猜你小子又搞出事了,我不放心,就來看看。”
她走到徐波近前停下,徐波目光不經意掃到她身前,她身前的高峰處的紐扣被撐的挺緊,徐波想到那會自己的一些心理活動,就立刻將目光移動到她的臉上。
周娜娜抬手按住徐波的肩膀,將她扒拉開,然后對翠翠說:“脊背還疼不疼?”
翠翠笑著,“疼的時候才疼。”
周娜娜嗯了一聲,然后對徐波說:“把翠翠照顧好了,喂飽了,別再做一些沒腦子的事。”
沒等徐波說話,翠翠開口:“舅媽,我沒事,你快回去忙吧。”
周娜娜見翠翠攆自己走,翹起一抹苦笑轉身走出病房,在轉身的同時,周娜娜手指碰了一下徐波的手臂。
徐波明白她有話說,就跟著她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周娜娜對徐波說:“徐波,我這次之所以讓于曉霞跟著朱科長再次去外地學習,是給了曉霞一個任務,讓她監視朱科長,可能曉霞會跟朱科長在一間客房睡覺,以她的智慧,她不會吃虧,你放心。”
隨后她補充了一句:“就像你照顧翠翠,你倆晚上在一個屋睡,我相信你倆不會發生啥事。”
這些話說完,周娜娜轉身就走了,她高跟鞋敲打地板的聲音很快被走廊嘈雜聲淹沒。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見,徐波呼出一口氣回了病房。
翠翠望著走進來的徐波,問:“哎徐大哥,我舅媽跟你說啥悄悄話呢?”
徐波坐在床沿,說:“你舅媽讓我看好你,別讓你亂跑。”
“有徐大哥在,我咋會亂跑,哎徐大哥,你手腕咋傷的啊?”翠翠說。
徐波抬起手腕看了看說:“不小心劃了一下,沒事的,我去洗一下。”
說著,徐波去了洗手間,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傷口。
回來后,翠翠伸出手,說:“徐大哥,快過來我給你吸一吸血,聽說唾沫能殺菌呢。”
徐波笑了笑回:“我又不是中毒了,吸什么吸。”
隨后徐波對她正色說道:“翠,以后別在我不在的時候去檢查或者離開病房知道么?醫院這么大,我找不到你。”
翠翠點頭,隨后嘿嘿一笑說:“哎徐大哥,那會在檢查的時候,旁邊一個護士讓我猜了一個謎語,我半天沒想出來。”
“啥謎語?”徐波問。
“那個護士說,她讓一個男人躺下,然后讓那個男人站起來,但不是讓那個男人身子站起來,徐大哥,你說謎底是啥呀?”
翠翠說著,眼神流露著疑問。
徐波想了想,明白過來,摸了摸翠翠的頭發說:“她逗你玩呢,快吃包子吧,都涼了。”
翠翠嗯了一聲說:“我吃餡,你吃包子皮。”
徐波拿過包子將翠翠喂飽,撕了一截衛生紙給她擦了擦嘴,又喂她喝了水,翠翠吧唧一下嘴,滿意的笑著說:“徐大哥,你真好,天下第一的好。”
緊接著又說:“徐大哥,我感覺我的后背不那么疼了,你背著我出去玩吧?”
徐波搖頭說:“你肋骨裂紋,不能活動太厲害,過些天再出去玩。”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晚飯吃的是餛飩。
在這一天里,翠翠的話比昨天還要多了,不過,有一大些都是重復的話,比如她舅媽睡覺喜歡穿啥樣的睡衣,或者內衣,或者睡覺喜歡啥樣的姿勢,晚上幾點會發出動靜等等這樣的事。
到了睡覺時,翠翠又拉著徐波讓他陪著睡。
其實徐波這一整天,在想一個事,因為周娜娜上午時候說曉霞出差學習,是因為給了曉霞一個監視朱科長的任務,還讓曉霞跟朱科長睡一個客房。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果然,徐波睡著之后做了一個夢,夢到曉霞和朱科長睡在一個屋,朱科長撕破了曉霞的裙子,要對她欲行不軌。
徐波上前將朱科長的腦袋打成豬頭,救下了曉霞,曉霞激動的摟住徐波,要給他獎賞。
徐波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醒過來發現病房里一片漆黑,而自己卻摟著翠翠,翠翠在小聲哭。
徐波一驚,忙抽回手,說:“翠翠你咋了?咋哭了?”
翠翠哭著說:“抓疼我了徐大哥。”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做了個夢,夢到我遇到一個賊,他偷東西,我就跟他打架。”徐波趕緊說。
翠翠問:“是女賊嗎?”
徐波反問:“為何說是女賊?”
翠翠沉默了,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臉,過了會,翠翠小聲說:“徐大哥,你再抱著我,像剛才那樣。”
“我剛才啥樣?”徐波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