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輕撫著她的頭發,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屆時我和你一起去給阿昭道個歉,她雖刁蠻任性,可最是心軟,不會生多大的氣的。”
外面口耳相傳,難保有人故意為之。
待他處理好,說破天了去那也只不過是家事而已。
魏姝還在小聲啜泣著,心中卻是恨極了魏月昭。
她都布了這么多年的局了,怎可能功虧一簣?
事情發展的順利,怪只怪魏月昭從大獄出來就像看了一個人,竟還碰巧猜到自己入禁地的目的?
那事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若真到萬不得已,便只能……
……
另一邊。
待眾人離去魏老太爺這才深嘆一口氣,一旁的小廝奉上茶水。
“老太爺,查到了。”
秦家在江南那可是有頭有臉說得上話的人家。
若不是秦毓看上魏學淞,那親家是萬萬不會讓她入官家的,更不會讓她離了江南遠赴千里來到郾城。
此時快要入夜,只有桌上一盞暗暗的燭火燃著,擺在八仙臺上的香爐緩緩冒著淺煙,屋子中滿是淡淡的檀香。
“老太爺,大爺確實.....”
周嬤嬤不忍心說下去,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打聽來的消息說是柳家的女兒,柳家無男,柳大人辭官后沒多久就暴病身亡了,大爺剛入朝為官時曾和柳大人一同處過事,許是那時候就與那柳敏暗生情愫。”
“柳大人辭官回鄉不過一年便身亡,留著年輕貌美的女兒在世上,想必是那柳敏攀上的大爺。”
魏老太爺怒道:“這個孽障!妾室尚且不說,到了這般年紀,想納個妾也無可厚非,只是魏姝真的是他跟這個腌臜貨生的?”
小廝搖頭,“已派人去查過了,雖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可確定的便是魏姝是大爺的女兒……”
魏老太爺點點頭,“她多大了?”
“正正的比二姑娘大上一歲。”
魏老太爺怒及反笑,“好!好!好!果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藏著掩著也不敢公之于眾,還假成撿的孤兒,真是不嫌丟人現眼!”
魏月昭的生辰在冬月初一,沒想到,魏學淞這么不顧顏面,居然在外留了條孽種!
魏老太爺氣的胸口像是憋了團火,噌噌的往上漲。
自秦毓嫁入他魏家,帶來了多少金銀財產,養著這一大家子,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竟是如此!
當初他將秦毓迎娶入府,靠的本來就不是自己!
若是讓秦毓知道,鬧到公堂和離可怎么辦?
“那柳敏現在何處?”
小廝輕嘆一口氣,“大爺花了大價錢在城中買了一處宅子,正養著呢。”
魏老太爺緊緊咬著銀牙,氣的直錘心口。
“老太爺,您別為了那樣的事兒傷了身子,不值當。”
“我當然知道不值當!若學淞真要迎她過府可該如何是好?”
老太爺血氣一陣一陣的往頭上涌。
滿郾城多少人想看魏府的笑話,偏生秦毓和魏瑾也是個腦子拎不清的。
真是作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