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親密的動作,魏月昭面不紅耳不赤,與他四目相對,“世子又不是洪水猛獸,我何故要怕?”
她輕笑,世人皆怕緝獄司,恐帶來禍端。
突的想起那個夢,冬月十二,謝世子死于北涼。
郾城處處高掛白綾。
是那樣的真實,仿佛真的經過一般。
魏月昭打了個寒顫,她真是近來魔怔了,冬月都過去多久了,那只不過是個夢而已。
“世子幫我,又是為了什么?”
“婚約這個借口,只是個幌子吧?”
謝玨注視著她,面上的笑意淡去。
這話說出來,倒將事情擺在了明面上,“我只是在幫未來的世子夫人。”
二人離得很近,赫然間魏月昭便看見謝玨腰間那枚玉佩,玲瓏精巧,形狀若翩翩起舞的蝴蝶。
魏月昭皺眉,這玉佩,與夢中的一樣,可卻只有一半。
她在腦中細想,可卻陡然迸發出劇烈的痛意,讓她思索不能。
愣神間,謝玨探及她的眼神,眸中剎然便盛出殺意,到底是見過血的人,生性多疑。
“魏二姑娘身上,可真多秘密。”
魏月昭忽而笑出來,她感受到剛剛一霎那間的殺意了。
她尚不能斷定謝玨的意思,他心機深沉,她猜不透。
“能做世子夫人,也是我的福氣。”她甜甜一笑。
“若你能做得穩,倒真是你的福氣了。”
他靠坐上椅,目光明明滅滅,終于揚唇道:“本世子平生最不喜管閑事,可我這次還真想知道,你在皇家禁地看到了什么?”
魏月昭眸光微冷,片刻后也笑了。
“世子難道不知,闖入禁地的是魏姝,和我可沒什么關系。”
她還是不相信他。
雖她心中有所猜測,可終究還未被證實。
現下她能做的,只能是等。
謝玨斜眸看向她,眸光看向她的手,昔日的割傷已結痂,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閨中女兒多是嬌弱不堪,這魏二姑娘倒是忍得了痛。
他從懷中掏出一瓶東西扔過去,
“這么丑的疤痕,看著煩心。”
魏月昭接過,這藥瓶上印有宮內的標記,這是宮里的藥。
再抬頭時已不見人影。
謝玨是習武之人,自然來去悄無聲息。
門外的大白吠叫了幾聲,白尋跟上他的腳步。
昨夜探子來報二姑娘受了寒發高熱,府醫卻全守在大姑娘房前。
世子本來都睡下了,硬是進了趟宮連夜向陛下匯報案子進度。
順便…..拿了些藥。
“世子昨夜進宮就為了拿這幾瓶傷藥?”白尋硬邦邦的問道。
謝玨停下腳步,黑暗中長身玉立。
白尋自顧自道:“不知二姑娘可領情?”
“……”
謝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