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霍燕三分開后魏月昭并未做過多的停留。
下至三樓貴客們的雅間房門時,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拽了進去。
青桃早早的便被她派去采買,此刻她來不及驚呼,因為那人正捂著她的唇。
鼻息間滿是檀香味,入目便是一雙有些赤紅的眸子。
是段硯淮。
他逼得極近,整個人將她摟在懷里,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若是從前,她定然心生歡喜,可是現在,她卻只想推開。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會讓她產生不必要的情愫。
魏月昭推了推他,可男人身形穩固,依然將她禁錮在懷里。
她抬手拂開他的手,輕喘著粗氣:
“段公子此番,是為何?”
她仰頭看向段硯淮,瞳眸黑大,讓他的心都漏了一拍,可他一想到魏瑾口口聲聲說,她心悅謝玨,胸腔內就似有一團火燒了起來,他有些委屈的開口:
“阿昭。”
他叫的那樣繾綣,似是忍了又忍。
可魏月昭卻面色冷淡,不為所動。
段硯淮幾乎看清她面上的絨毛,“謝玨此人,不可隨意招惹!若你只為了氣我,大可不必引火上身。”
聽此言,魏月昭勾起了唇,頗有些諷刺,“段公子官高身忙,今日此番便是為了這事?”
“況我與你無甚瓜葛,段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她的反問讓段硯淮眸間怔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見她話中有些意氣用事的意味,段硯淮斂下眸底的晦暗,“我們如何無甚瓜葛?”
“難不成你想嫁給他?”
他又逼近了一分,與魏月昭四目相對。
瘦削的手在袖中暗暗攥緊。
“謝家與皇室水火不容,可謝玨卻深得陛下厚愛,若你此時摻合進去,一但謝玨想拉你入水,你必死無疑!”
雖不知魏月昭與謝玨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絕不簡單。
“那又怎樣?”魏月昭的笑愈來愈濃,“我此生,非謝玨不嫁!”
“我如何想,作何決定都與段公子無關。”
從前對她棄如敝履,現在卻對她的事這么上心。
她不喜歡他了,他倒反上趕著來?
見魏月昭說到非謝玨不嫁,段硯淮心中轟然一響,似乎再也忍不住,又將她摟緊了些。
那唇離自己越來越近,魏月昭一腳踢在他的小腿。
可段硯淮雖吃痛,卻不曾松手半分。
“段公子搞清楚,段家與之說親的是魏姝,你心悅的也是魏姝,明白嗎?”
魏府雖沒落,待今后四皇子想坐上那把椅子,那魏段兩家的聯姻便是最好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魏家最受寵愛的是魏姝。
今后,江南秦家也是一份助力。
段硯淮手松了松,卻不管不顧,“我心悅的……”
話間陡然一停。
漆黑的眸子似是有著情動。
魏月昭嗤笑一聲,“段公子心悅的,難不成是我?”
問出此話,連自己的心都暫停了一分,終究是年少時便喜歡的人。
答案,她既想聽到,又不敢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