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謝玨高聲道:“城南巷,素娘,陳賀。”
“你若再不如實交代,那我便當你棄了。”
他的眼中無甚溫度,語氣也是毫無波瀾,只是那雙眸子,泛著寒光。
陳襄登時就面如死灰,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脖頸。
陳襄夫人乃漳州本地的商賈之家,夫人強悍,他與夫人多年無所出,今年便偷偷在外邊養了個外室,外室一舉得男,取名陳賀,他陳家終于有后了。
這事他家中夫人還不知,可要讓夫人得知,那定是要狠狠鬧上一番,死都不會放過他們!
“謝大人,我說、我全說,絕不隱瞞半分....”
“只求您放過我那可憐的兒子,他們什么都不知呀!”
謝玨不應聲,骨扇微抬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每次交易都在半夜,有一次電閃雷鳴,借著閃光我瞥見那人臂彎處有一道刺青,看著像北涼胡姬所刺,我派人查了查,發現除了與北涼有關,還與南詔脫不了干系.....”
“我怕那人發現,就、就沒敢再查下去了。”
謝玨眉心輕輕一皺,隨即一挑,嘴角泛起一絲玩味,“是嗎?”
“是、是,我全說了.....”
“看來你是棄了。”
陳襄滅口蕭炔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看到了蕭炔的臉!
消失三年的三皇子如今成了北涼的人,他很意外吧?不知他要將這個消息賣與誰?
不等陳襄再開口,謝玨緩緩靠近他,袖中利刃已劃破他的脖頸,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陳襄抬手捂住,額間滿是冷汗,瞳孔瞬間放大,眼中滿是恐懼和驚嚇。
他蹬動了幾下腿,徹底沒了生氣。
從府邸內出來,謝玨頭也不回,拿了帕子仔細擦著手。
白尋問道:“世子可要先去看看三公子?”
謝玨輕應一聲,“晚些再過去。戶部那人抓到了?”
白尋點頭,“已在緝獄司了。”
“嗯,待明日將陳襄和他的尸首一并送去大理寺。”
他神色微動,
“你剛才說他是被何人所救?”
白尋愣了一瞬,“是魏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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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天變得快,一場春雨一場暖,太陽升得高高的,璀璨的陽光撒落一地。
自那日過后魏月昭便自己窩在房中做自己的,雖夜探葳蕤堂,可卻是什么都查不出來。
雖沒甚收獲,可從葳蕤堂中卻是翻出了一點關于自己的小秘密。
校考之日終究還是到了,一大早青桃便將魏月昭從夢中喊了起來,府內上上下下都已準備好。
魏月昭坐在銅鏡前,眼睛正還困得睜不開,青桃卻是一臉喜色。
“姑娘,今年校考連皇子們都會參加,大姑娘院里天還沒亮就起來拾掇著了,就您沒當回事!”青桃打開首飾盒拿起來一枚紅玉石耳飾在她耳垂處比了比,“若是能趁這次機會好好相看相看,挑一個好人家,若是幸運的指不定被皇子看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