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昭躲閃不及,眉眼笑開來。
“那是魏二姑娘?”一身著靛藍色錦袍的公子道:“倒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雖入了趟大獄,可看起來倒是沒缺胳膊少腿。
“你看得出來什么?從前眼里不是只有魏大姑娘嗎?人家魏二姑娘雖然蠢笨,可卻實在美麗!”
一人面露揶揄之色。
“段兄也是艷福不淺啊,這魏月昭從前日日纏著你,話說你只怕是早就享過滋味了吧?!”
“現下和這魏大姑娘說了親,那魏二姑娘也癡情與你,段兄啊!嬌妻美妾收入囊中,艷福不淺啊!”
“.............”
段硯淮面色晦暗,忍不住緊盯住那邊光彩奪目的女子。
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想法。
這邊插曲魏月昭全然不知,只楚時樂挽著她一同走過去。
“魏月昭,沒想到你真敢來參加校考呢!”姜蜜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她,眸中不快。
沈幼沅幽幽近了一步,也道:“怕不是段公子來了,月昭妹妹也巴巴兒的來了。”
她說的話意味明顯,頓時眾人都安靜了不少,一個個豎著耳朵。
“沈家姐姐說的什么話?難不成只段公子來得,我卻來不得?校考之日人人必到,若如你這般說來,豈不是這所有人都為段公子而來了?”
魏月昭猛近一步,微微抬眼,墨黑的眸子隱隱透著笑意。
“難不成沈姐姐心屬段公子,所以拿月昭做了筏子?”楚時樂嘖嘖一聲,附和道:“居心不良!”
見眾人三兩句便被魏月昭帶偏了,魏姝連忙站出來,微微一笑,“月昭,阿沅只是心直口快,你就別為難她了。”
她目光溫柔,四兩撥千斤便成了魏月昭的錯。
沈幼沅挽過她的手,心生不忿,“你年年都是墊底的,怎還好意思來這白麓堂,若我是你,便在家請了先生好好教導一番,別是出了門盡鬧出些丑態!”
這話說的確是重了些。
姜蜜在一旁聽得直皺眉,若之前是厭惡魏月昭粘著段硯淮一事,現在卻是覺得她軟弱可欺,竟被人欺負到頭上都不敢吭聲。
“沈幼沅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每次校考也不過在中游,若你厲害,那豈不快拿個頭籌給我們看看?”
她身形偏高,此刻便是斜著眼睨向沈幼沅。
“你!”沈幼沅大怒,眼眸瞪視,卻是不敢多說。
她的父親官職比不上姜家,在外身份何其重要,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不僅自己著了道,家族也蒙羞。
“姜姑娘怎么能這么說?”魏姝開口勸道:“此事是我妹妹錯了,你們便不要再吵了,魏姝替她給你們賠不是了。”
姜蜜輕嗤一聲,“你這當姐姐的也是一樣,虛偽,搞得自己多善解人意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