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日落湖一事傳得沸沸揚揚,可到底魏姝還是有許多交好的姐妹以及愛慕她的公子來為她說話,魏瑾又使了些手段止住謠言,倒是對她沒有多大影響。
校考之日男女同席同行,男子可挑戰女子,女子也皆可挑戰男子,武場上臺不論男女,不論老少,皆簽生死狀。
通過層層考驗,奪頭籌者可面見陛下,求一心愿。
“姝兒。”
沈幼沅將手中魚食放下,走了過來,面露好奇,“你妹妹已休整多日,今日是校考第一天,怕是也要來的吧?”
她向來和魏姝交好,平日里干什么都一同。
魏姝還沒說話,姜蜜便插了話進來,“沈姐姐說的什么話?”
“若校考這樣的大事她都不來,那還想不想在白麓堂混下去了?”
頓時身旁幾位女子皆掩唇低笑起來,氣氛活躍了些。
姜蜜勾著唇目露諷刺,她素來便不喜魏月昭,從前日日跟在段硯淮身后不說,還口出非他不嫁之言,還要不要點女兒家的臉面了?
同樣的,她更不喜歡魏姝,矯揉造作,全是表面功夫,這樣的人,若不是得了點段硯淮的青眼,哪輪得到她在那張狂?仿佛人人都喜歡段硯淮一樣!
魏姝咬緊舌頭,微微一笑,“姜妹妹說的是,月昭今日確實要來參加校考。”
姜蜜輕哼一聲,沈幼沅看了看門口,道:“那怎還不見來?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眸光閃了閃,“多日不見,不知她那三腳貓的技藝有沒有增長呢!”
能來白麓堂進學的人,哪個不是家中的嬌女貴郎,個個都有著自己的一技之長,身處于這個位置,自然不能被別人比下去。
自兩年前魏月昭奪得過頭籌,已是有兩年均是墊底了。
今年自是不例外,畢竟真才實學得過頭籌的人怎么會接連墊底呢?
魏姝目光幽深,“月昭她.........”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旁的黃衣女子看向門口,喊道:“阿昭!”
眾人紛紛看去,門口處走來兩位女子,后面那位手中提著物什,應是婢女,前面這位少女折纖腰而來,白皙如玉的面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朱唇皓齒,微風拂過,裙裾飛揚。
不少少年郎已紅了面,偷偷看過來,心下無不稱贊。
魏月昭剛進門便聽到有人叫喊自己,剛一抬面便看見一黃衣女子飛奔而來,嫩黃色的翠煙衫,燕燕輕盈,標致的瓜子臉,眉梢唇角跳躍。
一陣風襲來,那女子便撲進了她懷里。
“阿昭,你終于來了!”楚時樂輕捶她一下,抱怨道:“你還沒好全,怎么不接著告假?反正這校考也沒什么新鮮的!”
楚時樂自幼性子灑脫,家中不管這些,只望著她平安喜樂的長大,所以她次次墊底也無人責怪。
“雖然你不在,夫子們便只罰我一人,但我還是想你養好了再來。”
魏月昭一時重心不穩,步子向后靠了靠,將楚時樂扒下來,這才幽幽的道,“我不來誰和你一起墊底?”
楚時樂頓時面色微紅,伸手輕撓她的癢肉,“好啊!魏月昭,幾日不見你倒是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她與魏月昭算是患難之交,這兩年來大大小小的考試皆是她們二人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