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你娘腹中時,我還和你祖母打賭究竟是個妹妹還是弟弟,魏月昭,其實你該喚我一聲兄長的,若是你祖母還在,我們早該如此。”
兄長?
魏月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一陣恍惚。
祖母去世得早,自己那時尚還不記事,那些陳年往事她更就不知曉。
但那平安符,這世上除了祖母定不會有人再那么做。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謝玨,心下還有些奇怪,“可我就要嫁給世子了,我以后該喚你夫君還是兄長?”
“嗯,嗯?”
世子變兄長。
雖然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撐腰的人。
其實、似乎......還不錯?
她的手微微抓緊被褥。
至少他們二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真到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情況時,至少還有謝玨會幫自己。
“手不想要了?”
謝玨看向他的手,魏月昭猛地縮了回去。
是啊,她的肩膀還在傷著,這時候不能亂用力,若是再將白布崩開就麻煩了。
“雖說虎毒不食子,可你魏府的人倒是與眾不同。”
“你若不快點好起來,不將那些人永遠踩在腳下,那你自己就會變成淤泥,任誰都能踩上一腳。”
他神色淡淡,眼底卻帶著私笑。
其實在他而言怎樣都無所謂,一個養女,有的是法子對付。
只是月昭如今單純無害,有些事醫治拖著不肯做,若在這事上他全動了手,她便沒處去成長。
郾城的嬌花,還是得見識一些爾虞我詐。
不然哪天他不在身邊,豈不是像之前一樣任人欺負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那樣的情況下,就算我有通天神力也不可能毫發無傷。”魏月昭眼神有些落寞,“我也沒想到,對自己動手的身邊親近之人。”
謝玨看過來,“這有什么沒想到的?這世上,任何人都能為了利益而傷害別人。”
魏月昭輕嘆一聲,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自己心中還是忍不住多想。
“世子的緝獄司不是很忙嗎?怎么一天到晚到處閑逛?”
魏月昭睨了他一眼,打趣道。
謝玨輕笑一聲:
“怎么,你想去詔獄司逛逛?”
魏月昭憋紅了臉,還未來得及開口便看見唉聲嘆氣,面色沉重。
“怎么了?想說什么就說吧。”
青桃神色懨懨的,“姑娘,您身子都這樣了,要不還是別去校考比試了吧?反正您有正當理由,白麓堂不會說什么的!”
魏月昭這才想起正事,今天又到了比試的日子。
雖然魏府發生的小插曲并沒有傳出去,無人知曉,可她卻因小插曲而受這樣重的傷。
今天的比試,她確實不想去了。
最主要的還是身子動不了,強行比的話只怕傷的還是自己。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外間傳來一陣騷鬧聲。
“魏月昭,你不會怕得不敢出門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