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魏月昭到達白麓堂的時候差不多人已經齊了。
魏姝不知又說了什么,沈幼沅對她已經沒有了敵意,二人又同仇敵愾,將目光一致對準魏月昭。
今日的射類是男女子同組,可配合起來一起作戰,隊伍不超過三人。
由于女子力氣普遍弱小,所以可以尋找熟悉的男子組隊,至少可以拿個好點的名次。
若是運氣再好一點,所組隊的男子射類天賦異稟,一飛沖天,拿個第一也是有的。
此時大多數人已經三三兩兩組隊了,毫無疑問魏姝和沈幼沅是一隊的,身旁站了個男子,與沈幼沅有六分相像,想必是她的胞兄,沈祺。
在場的人并沒有人愿意和魏月昭組隊,其實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有更熟知的朋友或姐妹,與魏月昭并沒有親近到那個份上。
魏月昭面色絲毫不慌,反而淡定地查看著自己身上帶的東西。
沈幼沅施施然走了過來,面色諷刺:“魏月昭,原來并沒有人和你組隊啊?看來這場比試你必輸無疑!”
魏月昭不語,只耐心地拉了拉身上的腰帶。
她今日著了一身紅色勁裝,腰間束著一條泛金色的腰帶,墨發如鴉,長睫垂下遮住眸底情緒,身上有一股不容人忽略的冷冽英氣。
見她閉口不言,站在一旁的魏姝輕皺了下眉心,道:“月昭,沈姑娘與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魏月昭依舊不理會,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東西,轉身便往馬廄那邊走去。
徒留魏姝與沈幼沅二人面面相覷,“她?”
魏姝眸底閃過一絲惡毒,恨恨地看著遠去的背影。
這場比試,除了射,還有騎射。
只有射達標的人才能進入騎射,且騎射可隨意對達標的人進行挑戰。
沈祺走了過來,看著魏姝面色委屈,急忙問道:“姝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還未等魏姝開口,沈幼沅一跺腳,抬手指向魏月昭的背影,“阿兄,還不是因為她!平日里就日日欺負姝兒,今日竟還當著我的面欺負,真是無法無天了!”
沈祺皺眉,又看向魏姝,見著美人眼角帶淚,將帕子攥的死緊,明明很委屈卻還是沖著自己一笑。
“沒事的祺哥哥…..”
說著說著眼淚又溢了出來,這一幕直將沈祺心疼壞了,竟不顧男女大防直接將自己的布帕伸過去為她擦眼角的淚。
可魏姝竟不拒絕她,隨之面色便悄然紅了起來,如陽春三月的桃花,惹人疼愛。
她淚眼看了看沈祺,抬手輕揉地接過帕子,細細道:“姝兒謝謝祺哥哥。”
沈祺直將魏姝看呆了,臉竟然也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姝兒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今后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到你!”
說著便往外跑了出去。
他素來就喜歡名鎮郾城,數一數二的才女魏姝,往日因著她與段硯淮來往親密,對自己無感,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
可今日一看,魏姝并未拒絕他,可能心中也是對他有意的?
想到她竟然接了他的帕子,沈祺只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熱流,將他激動得忍不住尖叫。
魏月昭并沒有回頭,全然不知后面發生了什么。
射類并不難,一人共三支弓箭,只要三箭都命中靶心,即可達標。
此時箭武場旁邊圍滿了人。
魏姝和沈幼沅對射藝并不擅長,此時雖手中拿著弓箭,可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