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表哥就是在蜜罐子里泡的時間太久,分不清是非好壞黑白分明,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無所顧忌,只是她這樣一說,他回去后必定好好思索,只盼著他從今做事過過腦子,再不要是非不分了。
秦家作為商賈之家,江南首富,富可敵國,就算不惹事也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若是秦家嫡子還是這么個拎不清的,那便如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況且如今太子和四皇子針鋒相對,還有些前朝逆賊虎視眈眈,不管做什么都離不開錢財二字,那秦家就必定會是他們想要拉攏的對象。
一旦紛爭開始,秦府危矣!
而另一邊,沈幼沅剛離開五公主沈老爺就派人來尋她。
看見她還滿臉笑意地跑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沈老爺沖上去就給了她一耳光,面色兇狠,“你做什么不好,偏要與人設下這場賭約?若你們賭誰得了榜首還好說,你們竟賭墊底這事?”
“誰家身后沒點東西,就算學業再不好,誰家能眼睜睜看著兒女被趕出學堂丟那天大的面子?”
“我看你是腦子扔在茅廁,什么都分不清了!”
沈幼沅在一旁哭得哆哆嗦嗦,一手緊緊捂著臉,委屈得不敢說話。
沈祺剛才被那箭矢嚇得六魂無主,現下倒是緩過來了些,在一旁惱怒,“爹,明明是魏月昭那賤人激妹妹的,她是故意下圈套讓我們跳進去……”
話還沒說完,沈老爺轉過身也給他來了一巴掌,怒罵道:“剛剛光顧著你妹妹,倒是將你忘了!”
“你一個男人,去和她們這些姑娘家的把戲湊什么熱鬧?你湊熱鬧也就罷了,還搞出那么大個笑話,今后讓人家怎么看我們?”
雖然魏月昭也沒得榜首,但至少不是墊底了,就這一點沈幼沅就輸了,襯得沈府上下都是個笑話。
沈幼沅哭得更大聲了,可如今他們還在白麓堂內,雖然他們在得偏僻,可不愿還是有些人走來走去,她也只得捂著嘴低聲啜泣。
“真是沒用的東西,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
沈幼沅哽咽著開口,一雙眼早已哭成桃子一樣,“爹爹,這哪里能怪我,魏月昭她都連續墊底兩年了,往年也并未有那樣的本事,我怎知她今年就突然開了竅?”
“她定是私下耍了什么心思,這才在射藝大展身姿,要不是另外達標的幾人退出了,她還不一定能奪魁呢!”
沈老爺聽著這話頓時說不出口,一時間面色青白的僵在原地,其實他也未料到魏月昭有這樣的本事,不然也不會縱容沈幼沅設下這樣的賭約。
他與魏學淞素來不和,心想若是沈幼沅能贏過魏月昭,那也算是狠狠打了魏學淞的臉,不僅能讓他丟了面子,他還得乖乖給自己送上萬兩黃金。
結果事與愿違,事情竟不按自己的預想發展。
沈幼沅又道,“況且我素來和五公主交好,她已經警告過魏月昭了,她定然不敢再拿賭約說事!”
她拉住沈老爺的袖子,搖了幾下撒嬌,“爹爹就放心吧,魏月昭不敢做什么的。”
沈老爺點點頭,眸中閃著精光。
想不到五公主竟會為了沈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