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關魏府的事,魏姝雖還想開口,可也只能被魏瑾匆匆拉著走了。
親眼目睹這樣的事,誰家都沒眼看,鄭家更是面子里子一起全丟了。
魏月昭本不想與他們同坐一輛馬車,可魏瑾非要拉著她,無可奈何,她也只能跨了上去。
坐穩后她撩開了一點窗簾,見謝玨竟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心下一跳猛地將簾子放下。
謝玨輕笑一聲,這才搖了搖扇子離去。
一路倒是相顧無言,魏瑾雖頻頻看向她,可奈何魏姝還在著,他便也顧不上魏月昭。
魏月昭閉著眼假寐,倒也不想理會。
她只不過是搭了一程馬車而已。
馬車穿過長街,一路直達魏府,快要到時,魏姝這才揚起小臉,帶著幾分無辜的神色,“月昭身上的傷可是已經好了?”
她這話倒是說的輕巧,仿佛前幾日又是墜崖又是割腕又是受傷的人是假的一樣。
見魏月昭并未答話,她又湊近了些,“月昭,我只是擔心你。”
眼眶紅了起來,像是下一秒又要哭了。
魏瑾端坐在一旁緊皺著眉心。
“姝兒關心你,你不感謝便罷了,做出那副模樣作何?”
聽到這樣的話魏月昭簡直要氣笑了。
青桃在門前躊躇著,她今日去辦了些事,回來時卻見魏月昭還未回,去了白麓堂可被告知校考開始不得再進去,她也只能回來等著。
但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此刻內心實在焦灼。
此時遠遠地看見魏府馬車緩緩駛來,頓時放下一顆心來,急忙匆匆上前去,“姑娘!”
魏月昭朝著她笑了笑,正欲下馬車,魏姝卻突然道:“月昭,你生我的氣我無話可說,可阿兄是真的擔心你,你莫要讓他為你傷心了。”
這話倒是說到魏瑾心坎里去了。
他想和魏月昭說,他是真心擔心她的,這連姝兒都看得出來,為何阿昭卻無動于衷?
魏月昭轉過身去,眸光冷漠,“這關你何事?”
“難不成你以為,真是我的姐姐了?”
聞言魏瑾一愣,轉而便面露慍色,“阿昭!”
“阿兄,你可別怪月昭。”魏姝抿緊唇,“她說的沒錯,我本來就不是.....”
魏月昭輕嗤一聲,眸光有些森冷,“知道就好!”
“姑娘,咱們快寫進去吧,天寒露重,若是因此傷了身子.....”青桃雖見馬車里火藥味兒十足,可她現在滿心都是魏月昭的傷勢。
她本來就傷得那么重,今日在白麓堂一整天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掀開車簾時她一眼便看到魏月昭腕處滲出的血,頓時心下萬分焦急,“姑娘,你的手.....”
“月昭!”魏姝打斷,“你這性子遲早是要吃虧的,今日傷的是我便也罷了,若是下次傷的是皇室宗親之人,你是想拉著整個魏府替你陪葬嗎!”
一句話,讓魏瑾的神色陡然冷了下來。
說到傷人一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