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毓陡然尖叫一聲,“魏學淞,你這個畜生!我真后悔嫁給你!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當年若不是那半枚玉佩,若不是你那夜帶著來找.....”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周圍眾人個個緊盯著她,她猛地捂住嘴,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步子虛軟,那些藏在心底的話她還是選擇閉上口。
若說出來,讓阿昭怎么辦?
宋嬤嬤穩穩扶住秦毓,看著魏學淞滿臉猙獰,想了想冷聲開口,“當年三姑娘待字閨中,郾城之人適齡公子頻頻下江南只為看一眼秦毓最小的女兒!是誰連著幾月日日拜訪秦府?是誰夜夜爬墻只為看一眼?是誰跪了數日在秦府面前立下誓言?又是誰甜言蜜語說永不變心?”
細聽下竟有幾絲顫音。
“那都是你魏大人!”
此時秦毓早已哭得成個淚人。
魏月昭指甲緊緊攥著掌心,陷入一條條月牙狀的掐痕,她面色有些不忍,本想為秦毓說上幾句,可頓了頓始終沒開口。
只是終于看清了魏學淞的面孔。
真是個自私的小人!
“秦府小女兒要嫁魏府,可真是羨煞旁人,沒有十里紅妝,卻有無數嫁妝帶入,莊子田的街坊金銀財寶都入了你這魏府,你拿著秦家的錢財加官進爵,功名利祿,卻反過來糟踐人!”
宋嬤嬤微微喘著氣,似還想說,可秦毓還在傷痛。
只是不知她是傷痛今日魏學淞所言所語,還是后悔當年玉佩一事,那簡直是斷送了秦毓一輩子。
她緊緊攥著手心中那半枚玉佩,上面用紅色絲線纏繞。
謝玨斜眸看過去,心頭微微疑惑,看似是玉佩細看下卻有些不像,倒像是一個玉連環,只是這個玉連環做得巧妙,看起來就像是碎掉一半的玉佩。
可這東西在郾城可不多見,看這樣子,恐怕是海外之物。
他聽了半晌,心下有些猜想,若這是魏學淞和秦毓的定情之物,那是從哪里來的?
若是能找到剩下一半,定能合二為一,看清楚是何物。
謝玨搖了搖扇子,半掩著面容,長睫垂下遮住眸中神色。
“魏學淞,你混蛋,你就是個畜生.....”
她看了看手中之物,更加覺心中傷痛不已。
若是當年她不沖動,她能看清,是不是今日有不一樣的結局?
聽到秦毓罵自己,魏學淞頓時怒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活像個潑婦,年老色衰,年老朱黃!我多看你一眼都是惡心!”
他來回踱步,明明是氣得不行了,卻還有時間安撫魏姝。
他用盡所有傷人之語來謾罵自己曾經的心愛之人。
那些情誼早隨著時間消散,早隨著秦毓發現時毀滅。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