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士農工商你看看你排在哪一個?不知好歹!難怪你會和秦家決裂!你就是個天煞孤星沒人要的!”
魏學淞說得口水四濺,腦中卻突然回憶起當年自己與秦毓之間的甜蜜。
他當年,真的是愛極了她。
可那也只是當年了。
陛下本就厭惡世家,當年魏老太爺征戰沙場,手底下的將士數不勝數,若不是他兄弟二人走了文官之路,怕是要被有心之人說功高蓋主。
雖說他不甘心,可也只能這樣。
雖說他當年想娶秦毓時存了秦家富甲一方的念頭,能為自己開通官運之路的心思,可自己也是真心愛過秦毓的。
此般說出這些狠話,也不過是因著一時頭暈腦熱,嘴快罷了。
這樣想著,魏學淞面色為難,眸底滲出一絲不忍來,他上前去想拉住秦毓的手,可秦毓卻冷著臉避開。
“不敢高攀魏老爺!”
她的聲音透著決絕。
魏瑾心下陡然一慌,連忙上前,“娘,父親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他和你玩笑呢.....”
他越說越心虛,這樣的話他自己都不相信,遑論是當事人的秦毓?
見秦毓沒反應,始終冷著一張臉看向別處,他轉而看向魏學淞,“爹,你說話呀....”
“住口,不關你事!”魏學淞斜眸,“謝大人,就按你說的辦!”
聞言,魏月昭低低笑了一聲。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保魏姝了。
魏學淞又道:“謝大人,白麓堂之事是不是只要一人去便可?”
“平日里姝兒體貼懂事,穩重端莊,怎可能與謝大人的案子扯上關系?倒是魏月昭囂張跋扈,自私自利,頗有關系!”
謝玨挑了挑眉,搖著扇子深思片刻,“看來魏大人是棄了魏二姑娘了。”
“這是她做下的孽!”魏學淞沉下一口氣,“若是她乖巧些,聽話些,也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
頓時眾人眼光投向魏月昭。
“你放屁!”
秦毓大吼。
這是她多年前來到郾城至今第一次說這樣的臟話。
她面色頓時紅了,聲色剛強有力,“謝大人,我.....”
話還沒說完,魏姝突然沖了上來,緊緊扯住秦毓的袖子,“娘,救救我,娘.....不要將我送去緝獄司,我會死的....”
說著她看向魏瑾,對著他搖了搖頭,“阿兄....”
看著她這個樣子,魏瑾總歸是于心不忍,面上欲言又止。
他輕嘆一聲,終是轉過頭去。
懶得看他們再演,魏月昭頓時沒了興趣,不管他們二人是假恩愛也好,真和離也罷,都與她無關了。
“謝世子。”她將雙手奉了上去,莞爾一笑,“將我帶走吧。”
眾人頓時一驚,想不到竟還會有人求著去緝獄司!
這聞所未聞啊!
“阿昭,別任性!”秦毓上前抓住她的手,眸底泛滿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