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蔓起身收拾碗筷:“著什么急,12點再走來的急,我得把廚房收拾收拾再拖拖地。”
“毛病!明天又沒事,明天再收拾不行啊?要不我幫你收拾。”冉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小腹微微隆起,撐的。
陳思蔓手上的動作不停,把碗筷扔進洗碗池里,不屑道:
“瞧你那猴急的樣兒,哪個男人等著你呢是怎么著?我可不敢指望你,你自己家都不收拾,我擔心你給我弄不干凈。”
“切!誰稀罕給你弄一樣,要不我先走了,你倆待會兒去找我。”
“我感覺嵐兒好像不太想去呢。”陳思蔓看看凌嵐兒。
冉嶠說:“不想去也得弄了去,她狀態不對,讓她去散散心,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哭著,問她什么都不說,別再抑郁了。”
陳思蔓點點頭,“行吧,你先去吧,待會我倆去找你,不會估計要十二點以后了。”
冉嶠穿上外套,看看手機對陳思蔓道:“我命令你十二點必須帶她出門,你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準備時間。”
陳思蔓用毛巾擦拭盤子,對冉嶠點點頭,冉嶠歡樂地一個人出了門。
陳思蔓先把自己收拾好,才把昏昏欲睡的凌嵐兒推醒。
凌嵐兒醉的有點眩暈,迷迷糊糊被陳思蔓拽到梳妝臺前,全程閉著眼睛被陳思蔓鼓搗了一通:
假睫毛、腮紅、口紅、香水全用上了,畫的跟個風塵女子一般,又給她戴上了個珍珠發箍,不倫不類的。
凌嵐兒心里難受,放任酒精麻醉自己,任憑陳思蔓的愛好在自己身上實踐。
最后,陳思蔓給凌嵐兒換上了一條夏天穿的天藍色半鏤空裙,裹上外套,兩個人就匆匆忙忙出了門。
夜色朦朧,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孩走在僻靜的小路上,偶爾遇上個男人,陳思蔓就拉著凌嵐兒快走幾步,直到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師傅不時通過后視鏡瞄兩眼凌嵐兒和陳思蔓,凌嵐兒酒意沉沉、醉眼迷離看著窗外,陳思蔓忽然來了一句:
“師傅,專心開車啊!”
司機師傅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睛。
凌晨12點,陳思蔓和凌嵐兒到了跟冉嶠約定的地點,冉嶠已經進去了,是那次芳菲帶凌嵐兒來的地方。
“喂,你在哪兒呢?”
陳思蔓給冉嶠打去電話,里面的聲音震耳欲聾,她把手機開了免提。
冉嶠扯著嗓子喊:“我在舞池旁邊的第二個卡座里。”
昏暗閃爍的燈光下,陳思蔓拉著凌嵐兒擠過人群,不時有人有意或無意往兩個人的身上蹭兩下。
陳思蔓突然手指著一個方向趴在凌嵐兒耳邊喊道:“看,冉嶠那個賤人!”
凌嵐兒順著冉嶠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身著抹胸裙,妝容亮眼的女郎正用纖細的手指夾著香煙,窈窕的身姿被旁邊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攬著。
那女郎還時不時朝那男人臉上吐個煙圈,走近前,兩個人耳鬢廝磨,正用英語說笑聊天。
那風姿綽約的女郎是冉嶠,連凌嵐兒看了都久久移不開眼睛,好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