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放心,這只不過是皮肉之傷,并未傷及內腑,以公子之體質,將養一兩日便好,只是最近不要再妄動兵器。”隨軍醫官仔細的敷上藥叮囑道。
“多謝先生!”曹昂微微一拱手表達自己的謝意。
帳外站的是典韋、曹安民等人,典韋一見醫官出來,便迫不及待的扯著醫官問道:“公子如何,可有傷損?”“典將軍莫急,公子只是皮肉之傷,肺腑無礙,將養幾日便好。”醫官趕緊回答,他身板又不強,被典韋這么一扯,只覺得身子再也不受自己支配。
“當真?典韋瞪著虎目。
“在下已行醫多年,必不會錯!”醫官斬釘截鐵道。
典韋松開醫官,長舒一口氣,“幸虧公子無事啊!”
曹安民也在一旁附和,“幸虧子修無事。”卻沒人注意到他眼中的不甘,好似盼著曹昂有事一般。
曹昂早聽到帳外吵鬧之聲,忙出來查看,見是典韋跟曹安民,拱手道:“見過將軍與兄長。”
典韋一臉尷尬,忙回禮道:“公子切莫如此,在下一時失手,不慎傷了公子,心中實在愧疚,甘愿受罰!”
曹昂忙上前抱住典韋雙手,“將軍何至于斯,比武之中將軍多有相讓,令子修不至于顏面掃地,子修感激尚且不及,將軍何來受罰一說?”
典韋心下感動,人都說子修公子仁孝,他之前卻看不慣子修公子這文士的作風,如今再看,子修公子武藝雖不算絕頂,但也有著三流武將的水平,在這等年紀,足以稱得上是文武兼備了!
“典韋羞愧,公子仁德!”典韋一拱手,回身遠去。
曹昂哭笑不得,只是小小的皮肉之傷,典韋竟自責至斯,他哪里知道典韋心中所愧呢!
曹安民在一旁看的是暗暗心驚,他曹昂什么時候學會的收買人心之術,什么時候習得這樣一身好武藝!之前可是沉迷于那刑律的木牘竹簡之中,不聞天下之事!
“不知堂兄有何見教?”曹昂淡淡的看著曹安民道,剛才他可是瞥到了曹安民眼中的驚怒與嫉妒,這等人再不防著一些,等著被賣了數錢嘛!
“子修今日風采逼人,安民甚是仰慕,不過子修你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頗為驚艷,可否為為兄引薦?”曹安民試探著問。
“許昌一老人罷了,昂也不過學了一招半式,堂兄不必震驚。”
看著曹昂沒有交談的興趣,曹安民有些悶悶,他雖然是卞夫人那邊的,但是在軍營之中,曹昂對他多有依仗,如今曹昂對他冷淡,他心中頗有些惱怒。
“哼,莫要有一日求在我頭上!”曹安民拂袖而去。曹昂自然不會與這等小人計較,能做出以人之嬸取悅自家叔父的獻媚之人,那里算得上是一個君子!
曹昂正想回營帳,斜讓里一道聲音傳來,“公子師從何人,可告于張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