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驚,忙回頭道“可是人稱“北地槍王”的張繡張將軍?”
那來人姿顏雄偉,面白有須,一雙眼最是奪人眼球,好似有精光滿溢,曹昂知道,這人的這對招子,應該就是此人得以進階絕世武將的憑仗,此人的眼力定是天下數一數二的!
“北地槍王不過人所傳言,天下使槍遠勝我者多也!“張繡甚是謙虛。
“教我使槍者許昌一老者,只教了我步法與三式基本招式,隨后便是云游去了。”曹昂拱了拱手,一本正經的故說八道。
“那真是遺憾,本來還想向那位大師討教一番,公子的基本功甚是扎實,在下不才,若公子以后在習槍法上有所困惑,愿為公子解惑。”張繡拱了拱手,既然投降了曹操,那就得打好關系,曹操的大兒子絕對是一個好的選擇。
曹昂大喜道:“那就多謝將軍了!”
張繡拱手遠去,到了他這個境界,想要突破,就得博采眾家之長,剛剛在校場之上,曹昂的攻擊居然能威脅到典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可又確確實實的發生在眼前,尤其是最后一槍,腰馬合一,槍若驚鴻,當真驚艷,雖然沒有得到那老者的消息,與這曹操的大公子結一個善緣也是好的。
曹昂回到自己營帳之中,剛坐在塌上凝神思慮如何破局,忽然覺得虎口麻癢,全身的肌肉好似在震顫,不由得大驚。
虎口之處越來越癢,身上筋肉也好似有螞蟻在爬一般,苦的是曹昂的嘴好似被黏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響,只能遭受此等麻癢到極致的折磨。
“砰”的一聲倒在塌上,沒了知覺,全身的筋肉逐漸平息,要是有人敢撕開曹昂虎口處的白布就會發現,那雙手熒白如玉,筋肉結實修長,那有一分受傷的痕跡!
曹子修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是曹昂人生的二十年,生母劉夫人早去,丁夫人對他視如己出關切疼愛,他才能安安穩穩的長到二十歲,二娘卞夫人明面上對他雖是關切,背地里的眼神卻是刺眼的緊,尤其是曹操起兵,勢力逐漸增大之后!
最后,所有的畫面變成一團紫色的光球,這個光球不斷的散發出光芒涌向全身各處,最后只余下一抹深深的紫色烙印在曹子修的白色光球之上!
曹昂猛然驚醒,“曹昂乎?曹子修乎?”
“吾兒噩夢?”一道關切的聲音傳來。
曹昂背起冷汗,一翻身輕巧的落在床下,沖著坐在書桌前的曹操行禮道:“子修未知父親前來,猶在酣睡,請父親責罰!”
曹操放下書簡,踱步過來扶曹昂,一扶之下曹昂竟紋絲未動,曹操心中驚奇,要知道他自小習武,劍術之道未嘗落下,總會也有個二流武將的水平,沒成想自家兒子自小不好習武也有如此偉力。
心中寬慰,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子修不必如此,與惡來一番惡斗,只是休憩半晌何足掛齒!來,起來,告訴父親你做了何噩夢。”
曹昂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慢慢站起來,只覺得渾身油膩臟兮兮的,一身文士服幾乎黏在一起,渾身卻又有使不完的力氣,心下一動,莫不是洗筋伐髓了?
他卻不知道,原來的曹昂被他奪舍以后靈魂還在,只是沒了意識,慢慢的用靈魂之力滋潤了這具身體,同時把命格印在了曹子修的靈魂上,所以他這具身體才能有如此偉力!
“父親且聽兒子詳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