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典韋囑咐了,一定得探一探公子口風,許都諸位大臣還等著看風向。
在路上典滿問道:“公子,吾父有言,可心有怨否?”
要是典韋在這,估計得抽典滿一個大嘴巴子,問話問的這么直接,汝父怎有如此憨兒!
“此非諸公之過,其因在吾,其由在吾父。”
然后這句話就傳回了許都,安定了諸人的心,曹操于丞相府摟著丁夫人苦笑,“吾實不該令子休修習法家條令,手段雖有,卻是直在曲中取!”
丁夫人嗔怪道,“此非君子之道?”
“仁孝,勇猛,至誠,若此非君子之道,天下可有君子乎?”曹操大笑。
曹昂奔至徐州,先去見呂布,提著木盒進了大堂,主位上坐的呂布,兩側分列諸將、陳宮、陳登。
“小婿特來請罪!”曹昂著甲拱手獻上木盒。
呂布皺眉,“此是何物?”
“劉大耳麾下簡雍人頭是也,昂親斬之!”
呂布顏色舒展了些。堂下諸將顏色也開始變緩。
“劉備連接汝父欲謀吾,何必論親,只當那十車金珠寶貝買了綺玲便是!”呂布死死的瞪著曹昂。
“岳父何必如此,此時吾誠不知,若非簡雍進了許都城,吾依舊于天子宮室守衛!”
“劉大耳背信者小人也,曾借人之信斬其人,實為吾不齒,若非天子下詔令其至許都,吾定與岳父取此人頭來下酒!”
呂布哈哈大笑,“吾知子修汝非背義之人!全是那劉大耳謀劃,既如今天子喚他,吾且寄其項上頭顱,讓子修帶其回許都!”
“多謝岳父!”
“來人,開宴!”
“諾!”
一頓酒食,與呂布麾下諸將軍同飲,張遼叮囑道:“關羽力強,張飛甚猛,子修可多加小心,徐州去許都路上,謹防二人生變!”
曹昂笑道:“他三人但要上路,必帶甲兵,然朝見天子,其不可多帶,即便可多帶,吾也不允之多帶,吾三千精騎,人手一弩,若他二人放肆,萬箭穿心便是,其自找死,天子之詔與吾無關!”
張遼瞠目結舌,滿飲一杯,“尚能如此?”
“必能如此!”曹昂笑道,“其若尋死,與吾何干?其欲規避天子,不欲使天子明其身份,平日詐稱皇叔,此可為也!”
張遼大笑,“吾長見識也!”
曹昂大笑,遍敬滿座之酒,只與陳登眼神一交,未做他行。
“岳父大人,子修明日便使劉備去許都,小沛便由岳父執掌,若是劉備逃回,還望岳父莫再施舍與他!”
呂布大笑,“若其回,定取他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