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曹昂正于府衙之中思慮著怎么弄精鹽,忽報,東吳遣使至。
曹昂心下一皺,他對東吳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先前周瑜興兵之事,毫無禮節,二是從魯肅口中得知,孫策的死,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請德祖去安置一番,改日再接見。”曹昂放下筆,打算去找魯肅了解一下情況。
“諾!”
曹昂入魯肅公事房中,魯肅見曹昂至,笑道:“主公想必是為張昭而來。”
“張昭?”曹昂來了興趣,他沒想到來使居然是張昭,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這下好了,東吳兩大內外主事都要見了。
“子敬,以汝之見,張昭前來所為何事?”
魯肅笑道:“以某之見,想必是為紙前來。”
“請試言之。”
“江東之地,地多潮濕,竹簡、蔡侯紙皆使用不便,因此帛乃緊俏之物,難求也!今主公改進蔡侯紙,正應江東之急!”魯肅笑道。
“若如子敬所言,吾徐州府庫之中,能再添一筆財富。”
“主公切莫大意,張昭此人,最擅理財,東吳內政大半托之,其必錙銖必較!”魯肅一臉正色,陳說張昭厲害之處。
曹昂笑道:“子敬放心,必不教他張昭占到分毫便宜!”
次日曹昂設宴招待張昭,同宴者,楊修、陳登以及糜竺。
酒過三巡,張昭起身道:“此一杯,多謝州牧大人款待,昭感激不盡。”
曹昂笑道:“內史不必客氣,徐州東吳,近鄰也,款待來客,不過盡本分罷了。”
曹昂帶著眾人一直勸酒,分毫不談政事,亦不問張昭何來。
張昭先時還能沉住氣,酒至半酣,人皆帶了醉意,張昭開始著急,推了一杯酒,忙出列道:“州牧大人,昭此來,實有要事相商!”
曹昂佯做不知:“今日要事便是飲酒,定要令內史知吾徐州好客之心。”
余之眾人皆附和,張昭大急,“若昭不言此事反貪戀飲酒,傳入吾主之耳,恐有見罪!”
曹昂笑道:“孫權也忒嚴苛了些,也罷,內史請言之。”
張昭正欲言,忽有人急報:“工匠坊為人所襲,虎豹騎損傷近百,大火燒損了無數器具,今賊人猶在死戰!”
曹昂大驚,身上酒都做冷汗發了,“令典滿引親兵速救之!”
左右應聲去了,曹昂急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那兵士奇怪的看了一眼張昭道:“所見乃東吳兵刃!”
張昭只覺得好似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整個人手腳冰涼。
曹昂冷冷的看了張昭一眼,起身打了個呼哨,翻身上了赤兔,“張內史,待吾回來,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