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欲言,曹昂揮手打斷,“汝隨吾辛勞多時,吾也無甚與之,況汝家中尚有老父,汝二人數月不見,汝定思之!”
楊修還欲推阻,曹昂已手書完二信,塞在楊修手中,“此二信具與吾父,此乃軍令,汝楊德祖可能接之?”
楊修眼角一紅,“修拜謝公子!”
曹昂笑著扶起楊修,“汝既然做了吾之主簿,吾自然要為汝著想,回去勸勸汝父,莫要與父親作對,吾不在許都,若是有事,鞭長莫及也!”
楊修再度拜謝,“修愿為公子效死命!”
曹昂道:“典滿,汝護送德祖歸去,小心汝南趙云!”
“諾,公子,可是吾不想吾爹啊!”典滿撓了撓頭,跟典韋在一起老挨揍,跟公子在一起有酒肉,傻子都會選!
曹昂對這家伙真的無語,有時候精有時候憨,擺了擺手讓二人出去準備。
二人告退,曹昂敲打著桌面,思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先生,先生你汝不能進去,汝若再靠前,休怪吾等不客氣了!”
“來啊,吾乃江東之使,汝欲令汝主背上殺使的名聲,盡管動手!”
府門外吵嚷聲四起,以曹昂的聽力。怎么可能聽不到,皺眉道:“左右與吾去看,生了何事,于府門前吵嚷。”
左右應聲去了,不多時來回報,“江東使者步騭在門外吵鬧著要見主公!”
曹昂眉頭一皺,確是把步騭晾的時間長了些。
“來人,宣其入內!”
“諾!”
步騭至,整理衣冠,拱手行禮道:“江東步騭見過州牧大人!”
曹昂一聲冷笑:“孫權尚有臉遣使至吾徐州否?”
只一句話,便把步騭噎的說不上話來,本是選婿,又非美人計,孫尚香早就心儀曹昂,孫權卻百般阻撓,阻撓也就罷了,在人離去之時尚且妄動刀兵,何其不能容人也!
步騭訥訥無言,曹昂道:“君有何事?”
步騭如蒙大赦,“為徐州紙之事而來也!”
曹昂笑道:“汝可知孫權欲以徐州紙制作之方為迎娶尚香之禮乎?”
步騭滿腦門子汗,一句話憋一次,確實是孫權不甚要面皮,但是這么直接的提出來,真的不能好好談話啊!
“徐州紙之事,吾已告訴江東,有事去找糜竺,糜竺大商,吾必不虧損,最后條陳于吾之前,若可即成,不然徐州也不差汝江東那點份額!”
“可糜竺不在徐州!”
“那是汝的事,若是再敢在府門前鬧事,吾不介意取汝項上頭顱以正法令!”
步騭默然而退,不敢再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