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昂使楊修請張松赴宴。
張松本欲一觀徐州民情,然曹昂請之,他只得赴宴。
酒宴歌舞,美人綾羅,輕軟紗袖迷人眼。
酒至半酣,張松已然醉眼迷離,在曹昂的授意下,楊修走到張松身側。
“子喬兄,來來來,吾二人痛飲!”
張松醉醺醺的干了一碗,以他的機敏,自然能察覺出來這一主二臣想灌醉他,不就是套話嘛!
他張松又不是那不說的人!
看著眼色迷離、嘴巴子上沾滿了酒液的張松,楊修假作不經意問道手游:“子喬兄,不知劉益州是何等人也?”
“嗯?”張松瞪著楊修,汝灌醉了吾,就想問這個?
楊修尷尬一笑,這是灌得還不夠多?
“吾家主公……”張松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如何形容來,若是當著曹昂說劉璋的不是,他也忒差勁了些。
但是,在他張松眼里,他劉璋根本就是毫無梟雄潛質啊!
“吾主仁德愛民……”張松絞盡腦汁的將劉璋日常好的一面說了出來,總結下來還是毫無雄主之相,不由得長嘆一聲。
若非法正教他莫要顯露太早,他真想趁著酒醉傾吐心腸。
心中郁郁,多飲悶酒,不勸自醉。
曹昂擺擺手,使人送張松歸驛館安歇。
三人至書房,左右送來醒酒湯,三人邊喝邊商議。
“張松乃劉璋別駕,一州之別駕,某覺得,若劉璋有異,定瞞不過張松。”
楊修點頭道:“吾觀張松面色,其雖不言,心中定不滿劉璋,想必在其心中,劉璋非雄主也。”
曹昂輕輕搖頭,“汝二人所言,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張松確是劉璋心腹!”
陳登道:“張松乃是益州別駕……”
曹昂輕輕搖頭,正色道:“一州之別駕,權柄僅次于州牧,統管益州政事,他因何不滿足?”
二人一怔,曹昂輕嘆道:“除非,張松非劉璋心腹,真正的心腹要事,張松莫說參與,知都不知也!”
益州。
劉璋看著校場上五千精銳虎士,心下暢快,一點點的借助益州積累的財富來發展,吸收各州的長處,只需要一個機會,他劉璋就能鯨吞大片土地!
劉璋忍不住大笑,李嚴躬身一旁不敢多言。
“曹昂?能征善戰又能如何,占據中原又如何?待爾等眾敗俱傷,這天下是吾的,哈哈哈哈。”
一種癲狂病態低笑,只有站在一旁的李嚴能聽得到。
至于自家主公為何不在人前展現他的梟雄氣質而暗地里積蓄力量,李嚴有些猜測。
這大概是跟幼年有關吧。
劉焉,也就是前益州牧,劉璋之父,曾與張魯之母糾纏不清。
對,就是如今漢中張魯之母,李嚴猜測,這或許就是張魯能一開始駐守漢中的原因。
畢竟劉焉鎮守益州之時,手中死死的捏著權力,也唯有枕邊風能改變劉焉的想法了。
那時候劉璋還小,母親早喪,張魯之母經常出入劉焉宅邸,大概是在那個年紀養成的習慣吧,把所有的底牌都藏起來,等到敵人露出獠牙,或者有機會的時候,再發起攻擊。
就如那一次,盡殺張魯母及其家室。
“方正。”
李嚴忙拱手上前,“請主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