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知曉吾因何相信爾等?”
“臣不知也。”
劉璋大笑:“因為汝忠誠,汝雖有些私心,卻是個死忠之人,不似張松等。”
劉璋逼視著李嚴的眼睛,“吾不需臣下有鬼神莫測之才,吾只需死忠之士!”
劉璋轉頭沖著五千軍士大吼:“死忠之士!”
“愿為主公效死!”
“愿為主公效死!”
劉璋有些癲狂的大笑,李嚴躬著身子,眾兵單膝跪地表示忠誠!
“張松非劉璋心腹?那張松怎得別駕之職?”陳登有些不解。
“因為張松有才。”楊修沉聲道。
陳登轉頭看向楊修,“有才?”
“對。”楊修看著陳登與曹昂,“主公,元龍,張松,其貌不揚,且昨日對答無方,恐主公與元龍以為此人不過了了。”
陳登很坦然的承認,他就是覺得張松不怎么樣。
曹昂知曉張松有才,但要是客觀的分析一番張松自來了徐州的所作所為,說實話,還真不怎么樣。
曹昂擺手,示意楊修繼續說。
“張松此人,過目不忘,才思敏捷,吾私與之議時,口齒伶俐,機敏無雙,非愚人也。”
曹昂點頭,看來楊修已經試探過了。
陳登又不明白了,“張松有才,劉璋才讓他擔任別駕,如何說他非劉璋心腹?”
曹昂懂了,示意二人聽他說。
“別駕,管理州府政務,非有才學者不可擔任,但是心腹之人,不一定是一州之地平日運轉中重要的人。”
亂世,最重要的是甚么?
軍權,自己自己手底下掌握的私密力量。
至于謀士、官吏,不過是因為相同的理念或者時勢招攬來的,背叛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并非死忠。
陳登有些明悟,有些話是不能明面上說出來的,比如說,他投靠曹昂,是因為曹昂真正的仁德愛民,除了養兵以外,將徐州各種產業的收入幾乎都用來建設利民大業。
萬一,萬一有一天曹昂變成董卓那般或者呂布那般,外部若是再有明主,他陳登,也會棄曹昂而去。
而楊修,則是因為在許都那一灘渾水中上了曹昂的船,那就綁在了一起,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其余眾多謀士,或恩或惠,或因曹昂的明德來投。
死忠的謀士真的少。
“德祖。”
“諾。”
“派錦衣衛入益州境內,探劉璋。”
“諾!”
“選死士。”
楊修猛的抬頭,對上曹昂那雙平淡的眼睛,心下一凜,“諾!”
這是主公第一次以錦衣衛死士的性命去換情報!
以錦衣衛的能力,除非他劉璋能一直裝,裝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錦衣衛總能查出蛛絲馬跡。
若是劉璋不過一安分守成之主,以錦衣衛之能絕對能將消息傳回來,若不是,真如自己等人猜測的那般,派去的這隊錦衣衛就回不來了。
回不來,就代表,劉璋,心思深沉,暗謀其后,所圖甚大,大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