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昂喚高順與凌操二人至州府之中。
“伯平、坤桃,今有一事,需從汝二人之中選一人去做,因此喚汝二人前來商議。”
二人皆拱手拜道:“愿為主公效命,聽任主公吩咐。”
曹昂正色道:“今夏日將盡,正是遠航捕奴之時,然此去倭島有千里之遠,非大將不可鎮守海船上的軍士,是故喚汝二人前來商議。”
二人對視一眼,皆上前一步,“屬下愿為此事。”
曹昂笑道:“既汝二人皆愿,便由汝二人自決。”
凌操道:“伯平,如今戰事未平,汝陷陣營攻伐無雙,若是領軍往倭島去,如何能隨主公南征北戰?”
高順道:“非也,如今江東虎視眈眈,欲奪回江北,凌將軍如今卻是不可輕動,若江北有失,如何能謀江東?況平地攻伐,誰能敵的過主公?”
凌操默然,他確實是抗衡江北的第一道防線,若是江東有動,他還真走不開。
“也罷,此事便交予伯平,坤桃之任確實頗重,是吾思慮不周也。”
“諾!”
曹昂設宴款待二人,高順不飲,曹昂便與凌操共飲,皆興盡而歸。
翌日,凌操入州牧府拜辭,高順入府聽曹昂叮囑。
“伯平,汝持吾手令去見甄家管事,帶著此人與兩千精銳陷陣營軍士前去,倭人雖未開化,兵甲體質雖皆不及吾漢人,亦要小心。”
“諾!”
“多帶些藥物、飲水、繩索、麻袋,吾與汝十艘戰船如此當能裝載數千奴隸。”
“諾。”
“小心行事,早去早歸。”
“多謝主公。”
曹昂擺了擺手,高順退下去準備一應所需。
曹昂之所以召凌操、高順同至而非只喚高順前來,是有考慮的。
遠征倭道一事,不大不小是個功績,日后說不得還會被寫在史書上揚名一番,如今徐州只此二將,讓二人擺明車馬的去爭,比曹昂指定要好得多。
高順雖然去遠征倭島了,但是汝凌操的作用也不小,是在為攻伐江東一統天下做準備。
高順請華佗、張仲景幫其準備遠航的藥品,又拿著曹昂手令在徐州工匠坊拿了諸多器物、從陳登那里領了十艘海船,好好的和甄楊聊了聊,又從遠航過的人中選出經驗老道的十人。
待一切準備完畢,已然到了八月中旬左右,沿海天氣已然涼爽了許多,高順亦帶著挑選出來的兩千陷陣銳士在海上訓練了十數日,一切無礙,因此高順前來向曹昂請行。
曹昂允之,勉勵一番,高順便領著十艘大船,率領兩千精銳軍士,往倭島進發。
卻說公孫恭那日背心中了一箭,直接痛暈過去,親衛忙喚船醫匠來治,那醫匠不過尋常醫匠,況且那一弩射在公孫恭脊椎骨處,卡在骨頭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親衛隊長名喚公孫斗,名字乃是公孫恭所賜,因此對公孫恭是忠心耿耿,見醫匠遲遲不肯動手,自家主公臉色越來越白,血越流越多,心中著慌,拔出刀來威脅道:“若主公有個三長兩短,吾殺汝全族!”
醫匠不敢怠慢,拿了金創藥,先倒在傷口上止止血,見血不怎么流了,直接就把弩箭拔了下來。
審配在一旁看的眼皮子直跳,在遼東他還沒受過這種創傷,莫非遼東人都是這樣處理創口的?
那醫匠心中狂跳,面上冷汗成了珠子,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待拔出弩箭,將藥粉倒在傷口處,借著血讓藥物附著在上面。
顫巍巍的手試了試公孫恭的鼻息,醫匠在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雖然氣息有些微弱,但是綿長平穩,好歹是活下來了。
頗具高人風范的醫匠輕輕的沖著公孫斗與審配點了點頭,“已然無礙,姓名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