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配享受著眾人的贊美,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多久了,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權力的美妙了,真好啊!
審配擺擺手,示意眾人停下,“吾領主公之令,已然將陳宜、蓋蘇二人盡皆斬殺,此之二人,在主公昏迷之間爭權奪利,胡作非為,使吾中遼一片烏煙瘴氣,當殺!”
審配頓了頓,幾個會來事兒的文官當即接上話,“殺的好,殺的妙,審公當真英明!”
審配滿意的點點頭,從袖子中又抽出一張紙,“主公又言,今只誅首惡,不問其他,除陳宜、蓋蘇之心腹,其于眾人,皆可免罪也!”
一時之間大部分官員皆松了口氣,文武之爭,他們若是置身事外,只怕早就不在此處站著了,但是大多數又只是站個隊,距離蓋、陳二人的心腹,那還差得遠。
當即便有幾個文士面色慘白,還有三個武將模樣的人直接沖了上來,逃不掉,還不如拼死一搏,或許還能有個機會。
但是議事不準帶兵器,他們的兵器早就被收去,赤手空拳如何敵得過全副武裝的檢密府軍士?
不多時殿中便彌漫著一股血腥子味,地上滿是血液,甚至還有些碎肉,數個文官忍不住,當場就直接吐了出來。
審配親自過去撫著那幾人的背,一臉關切,“使君等遭受此罪,吾之過也,來日必備薄酒謝罪。”
那幾人忙拱手拜謝審配,口稱不敢。
審配看著那四個面色發白的文士,其中一人恰巧是先前恭維奉承他的。
審配笑著拍了拍那人白胖的臉,“汝,喚何名?”
那白胖子忙跪伏在審配腳下,抱著審配的大腿,“審公,審公,吾喚吳益,字善之啊,求審公饒命啊,饒命啊!”
“無益?”審配輕笑。
“小人正是吳益,小人正是吳益!”
審配低著頭,拍著吳益的肥臉,“民眾皆瘦,汝何獨肥?”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到最后眾人皆能聽到那“啪啪”的聲音。
吳益依舊是一臉諂媚的樣子,任由審配用力,只是求饒與磕頭,審配冷笑,一腳踹翻吳益,大喝道:“汝這等奸臣,卻是留不得!”
吳益被踹了個骨碌,左右軍士立馬將四人壓了下去,四人皆慘嚎,眾官聞此聲心中顫顫,有北七之意。
審配收拾心緒,壓下心中情緒,沖著眾人正色道:“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也!今主公病軀未愈,令吾總管政事,吾不過一無權之人,只得出此下策,還望諸公莫怪!”
人皆膽顫,又能言何?只得迎奉審配。
審配笑道:“那自今日起,吾便遵主公之令,主管中遼政事,掌管軍務,拒四方之敵,保吾境之民!”
“吾等皆奉主公之令,遵審公之命!”
審配遂使檢密府軍士往四下滲透奪了軍權,同時頒布了一系列嚴苛的政令,為防止眾官反他,嚴令宵禁,嚴令不得私下聚會,一時之間人人自危,檢密府本就是干探人**之事,在殺了數批不老實的人之后,終將中遼暫時穩定了下來。
自此,中遼權柄為審配所掌,公孫恭宛如死人一般躺在州牧府中,審配令人看顧,下令道:若有異動,可不報而殺之!
留公孫恭之命,只恐萬一也。
卻說曹昂引著三千虎豹騎在甄氏莊園踐踏一番,引軍歸城,令王越領軍士歸營安扎,自歸府去。
入府,孫尚香來迎,見曹昂一臉沉色,忙令下人燒湯備飯為曹昂去乏。
曹昂見前廳依舊有幾案未收,“莫非今日吾嬸嬸來訪?”
孫尚香笑道,“夫君這次卻是猜錯了,是宓兒妹妹之母前來探望哩。”
曹昂面色又陰沉了幾分,“都說了些甚?”
孫尚香見曹昂臉色不對,忙將張夫人來府上所言盡力說個清楚。
曹昂心頭冷笑,死性不改!
“去喚綺玲至,吾有事與汝二人言。”
“諾。”孫尚香不敢怠慢,忙去喚來呂綺玲。
曹昂屏退左右,“日后甄氏再使人至府來見宓兒,皆與吾攔下,半步不可教其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