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心中大慌,唯恐曹昂來了他走不掉,一槍逼退夏侯惇,拍馬便跑。
夏侯惇又想著來攔截龐德,龐德子女中本就不爽,奮力一刀劈退夏侯惇,殺的夏侯惇連連后退之后拍馬便跑。
夏侯惇心中羞憤,卻又無可奈何,如今若是猛追,一者不是對手,二者生怕有伏,只得恨恨的回軍掩殺寨中西涼兵。
曹昂本就存著放馬超回去的心,一者他戰馬超與龐德二人實無絕對拿下的把握,若是王雙在此,還有點譜,夏侯惇,曹昂覺得還是算了吧,畢竟夏侯惇跟龐德、馬超足足差了一籌。
卻說曹昂引軍往營中來,率軍圍殺宅中西涼兵,正圍殺只見,忽見一人身著將軍衣甲,彎弓搭箭在近百步外欲暗襲于他。
曹昂心中冷笑,提著大槍,持著一盾,點了點胯下赤兔,便沖著那將殺去,同時口中怒喝:“賊將何名?無膽匪類,只敢暗放冷箭乎?”
梁興直接懵了,剛才他本想與馬超合軍一處共同殺出去,怎奈何馬超殺氣騰騰的沖上來,在那一刻他都覺得他要死了,但是馬超挑殺了幾個軍士之后便往寨外去,正松了口氣,怎奈何馬超的那個副將又殺了過來。
梁興心中臭罵龐德,那一刀雖然不是砍下來的,但是那一拍差點把他魂拍散了!
好不容易得親軍救了,剛上了馬,卻發現自家這邊軍士幾乎快被殺光了,此時他正看到一個主將人物,忙彎弓搭箭,他覺得自己沒看錯的話他瞄準的那個人應該是曹昂,畢竟這般勇武,那桿槍又這般猙獰,胯下寶馬雖在黑夜中看不真切,但絕不是凡品,所以他想,要是能射殺了曹昂便是死在這曹營之中,那也會名揚天下啊!
怎奈何,剛搭上箭,曹昂便掉轉馬頭,從身邊軍士手中拿了一大盾,提著大槍便殺了過來!
梁興心中雖慌,卻也不是那軟趴趴的人物,見自己與曹昂只見還有百余步的距離,連射三箭,他本以為這三箭飛快,又是晚上,曹昂如何防的住?
然而“叮叮叮”三聲,曹昂聽的清楚,梁興數的清楚,那三箭直接射在鐵盾上,這還沒完,曹昂直接將盾摔在一群西涼兵身上,躍馬挺槍,“曹昂在此,降者不殺!”
西涼軍士遲疑之間,曹昂躍馬上前直取梁興,不三合將梁興挑在馬下,“賊將已死,速降!”
虎豹騎軍士聞曹昂之言,邊殺邊喊,“主公威武,賊將已死,速降!”
響聲震天,夏侯惇為之駭然,奔逃三里有余的馬超亦是駭然。
時曹營之中不降之西涼軍盡皆被虎豹騎斬殺,夏侯惇歸時,只剩下收拾戰場的工作。
夏侯惇令手下軍士去編收戰俘,收繳軍械,同時來見曹昂。
曹昂也不問夏侯惇是否擒下馬超或龐德,夏侯惇見曹昂不問,知曉曹昂是顧及他顏面,心中更是羞愧,拱手拜道:“子修,此次卻是吾負累于汝,吾之過也!”
曹昂忙一把拉起夏侯惇:“叔父何須如此,豈非折煞小侄?放馬超與龐德乃是計也,如何怪的叔父?”
夏侯惇心中感動,曹昂安撫半晌,與夏侯惇合兵一處,來攻樂平。
樂平只剩一千多殘軍,且多是殘弱之軍,在馬超入曹營與梁興軍隊廝殺之時,他們已然知曉,他們這是成了棄子,因此在曹昂投石車來了幾輪,威懾力造的滿滿的后,再放出風來,言說允城中軍士納降。
樂平城中西涼兵當即就降了,大軍遂入樂平駐扎,同時分少許軍入大寨之中。
卻說馬超奔逃回韓遂大寨,韓遂忙來接著,韓遂見馬超大驚,“賢侄怎至這般模樣?”
原來馬超那白面如今黑灰與血黏在一起,著實有些駭人。
馬超拜而哭道:“吾中曹昂計也,兩千精銳騎軍折了六百余,而叔父所派之將盡數折在曹昂營中也!”
韓遂大怒,一把抓著馬超肩膀:“甚么?”
馬超面待淚水,心中卻是冷笑,又裝作哀戚的樣子:‘叔父,五千大軍,五千大軍啊!曹昂怎地如此狠心,盡數殲殺啊!’
韓遂一個踉蹌,五千精銳啊!這對他韓遂來說已經足夠肉痛了!
但是想了想將要到手的半塊并州之地,韓遂糾結的心終于舒緩了下來,面上也回了些血色。
“孟起,事不宜遲,吾等當速速退往河西也,此處是非之地,如今曹昂之軍不比吾西涼兵少多少,若是妄動,盡數折在此處便毀也!”
“叔父所言極是,如今當退往河西,固守城池!”
馬超心中暗罵,他還想借著韓遂的兵力收復太原,然而韓遂一句話便將話頭堵死了,倒是讓他不好說,只能再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