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韓遂撤軍撤的突然,馬超斥候都未探到韓遂是何時離去,因此馬超覺得韓遂這次是真的回西涼去了。
待到了夜間,馬超尋了一個美貌女子,行**之后,方要安歇,忽聽城上金鼓之聲,心知道不妙,忙換上衣甲,拿了銀槍,帶上親兵便上城來。
韓遂軍多,一萬軍分作四門攻伐,而馬超軍只三千,如何能當得韓遂這般偷襲?因此節節敗落,不多時便被韓遂攻破城頭。
馬超大怒,看到韓遂軍占了城頭,目眥盡裂,便要提槍上城,龐德此時正被韓遂軍殺退,帶著親兵且戰且退,正看見馬超,“孟起速走!”
四下軍馬圍了上了,馬超縱然勇力過人亦不敢放肆,忙領親兵跟著龐德遁逃。
二人帶著近四百親兵殺出城來,一路奔出數十里,直到人困馬乏,方才停下來歇息。
“令明,究竟是如何失了城池!”馬超不由得憤憤。
龐德面色發苦,“韓遂軍未去也!”
馬超煩躁,“吾知韓遂軍未去也,若其遠去,襲吾者西涼兵何人統領?吾問汝如何失了河西城!”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龐德這等驍勇善斗之人,聽了馬超這語氣,心下再也按捺不住,“如何失了河西?韓遂一萬軍馬四下齊攻,汝問吾如何失了河西?只三千軍,如何能守四門?吾只一人也!”
馬超有些羞怒,“韓遂麾下那有人能敵汝?汝……”
龐德不客氣的打斷,他再也不想忍了,“韓遂麾下亦無人能敵的過汝,汝怎地不盡殺韓遂軍?”
馬超氣的身體發顫,“龐德!汝怎敢如此與吾說話!”
龐德冷笑著站起來,“吾因何不能與汝這般說話?汝亦是一顆頭顱,兩只手,兩條腿,汝有何過人之處教吾敬汝!”
馬超怎能忍得下這般羞辱,捏著銀槍便要來戳龐德,龐德也不是善茬,提著大刀分毫不懼,左右親兵忙攔著二人,二人皆恨恨,眼中盡是殺意。
龐德豈能不知馬超那夜去風流快活,他豈能不怒?他拼死拼活的在城墻防守,汝馬超在摟著溫香軟玉快活?
龐德只聞馬超冷哼一聲,馬超上馬便引著他的親兵往西涼方向去。
龐德的親兵統領龐遠面有猶豫之色,拱手拜道:“將軍,如今……”
龐德站起身來,看著二百余親兵,沉聲道:“吾知爾等皆西涼本土之人,今吾惡了馬超,他日恐有殺身之禍,因此吾欲往他處去,吾無家眷,然諸位兄弟中定有老小在西涼,爾等若欲歸西涼,吾定不阻攔。”
龐德將馬上弓箭扯下來摔在地上,示意眾人上馬便可歸往西涼。
眾皆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想不到,不就是吵了一架?有這般嚴重?
龐遠跟了龐德數年,自龐德憑著武藝成了馬超副將之后,他便是龐德的親兵了,因此他知道自家將軍這些年手下雖有軍權,過的卻不是那般順暢,因此也不相勸,扯下馬上弓箭,也扔在地上,走到龐德身旁,拱手拜道:“末將誓死追隨將軍!”
其實他們這些親兵沒有選擇,身為龐德的親兵,他們自從進入這個行列,只要在西涼,這個標簽就撕不掉了。
所以他們縱使有家眷在西涼,他們也不敢回去,不回去,馬超又不知道誰死在這場戰爭之中,莫非他還一個個的按照名冊把龐德的親兵都找出來,再一個個的去找其家眷?
但是回去就不一樣了,若是不讓馬超滿意,哼哼,自己搭上性命不說,家中也絕對會被牽連!
因此眾親兵皆拜,“吾等誓死追隨將軍!”
龐德哈哈大笑,先是拍了拍龐遠的肩膀,然后一一將眾人扶了起來,一臉正色道:“自今日起,但有吾龐德一口肉吃,絕不教眾兄弟喝湯!”
眾人大聲應諾。
龐遠問道:“將軍,如今吾等往何處去?”
龐德不由得皺眉,說實話,他真沒想好,西涼不能回,如今能去的只有荊南、中原、江東、益州、漢中幾處。
最強的是中原,最弱的是荊南,強有強的好處,弱有弱的好處,只是該如何選擇。
龐遠道:“將軍,不若吾等去投曹昂如何?吾聞說曹昂最愛招賢納士,又愛治下民眾,頗為仁德,依將軍之勇,定能鎮守一地!”
龐德咬了咬牙,“好,諸兄弟且隨吾往冀州去,能否博取富貴,便看此事能成否!”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