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不敢收,拜辭。
曹操道:“令明,莫要推辭,如此寶刀,于吾府庫之中豈不蒙塵?”
龐德沉吟,偷眼去看曹昂,曹昂笑著點頭,龐德大喜應允。
曹操哀怨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昂假作沒見。
四人入內,酒菜已上,眾皆歡宴,盡興而歸。
火炕之事已然分派下去,劉曄忙召集各府匠人,將火炕制作之法全數教了下去。
各府工匠都學會之后,劉曄檢驗了一番其做成之后的品相,待合格之后,劉曄才把眾人放了回去。
如今入冬,卻未到苦寒之時,所以都還來得及。
火炕之事,事關重大,大到關乎數千條性命,命雖在亂世不值錢,但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對民眾的性命,總是要傾注不小的精力。
因此曹操將校事府軍士撒了出去監察此事。
許都的冷風,在火炕這股風的吹襲下,都暖了些。
而一些儒生針對曹昂的言論,也在火炕這件物事鋪設之后,被民眾的稱贊聲淹沒。
一些儒生為了防止被民眾唾罵,已然將口中的話吞到肚子里。
許都城中的第一個火炕卻是安置在曹昂府中,甄宓的那個房間。
曹操和丁夫人疼孫子,一點兒都不含糊,當曹昂帶著幾個匠人準備給丞相府造幾個火炕的時候,曹操先問曹澤房中有無。
然后甄宓房中有了許都城第一個火炕。
第二個第三個這才在丞相府建成。
卻說馬超帶著親衛隊憋著一肚子火氣回了西涼,馬騰得知馬超不光大敗,還丟了并州,心下大怒。
馬超一臉怒色夾雜著頹色來見馬騰,馬騰冷著臉,“汝這逆子,失了并州,如何能有面目再來見吾?”
馬超憋著氣:“父親,此實非吾之過也,韓遂奸詐,龐德叛吾,吾如何敵的過三方動蕩?”
馬騰大驚,“龐德叛汝?往何處去了?以龐德忠義,怎會叛西涼?”
馬超將一切都推在龐德身上,將前事照實說了,唯河西城一事,馬超言說龐德守城之時出工不出力,稍有不妙,龐德便帶親兵往他處去了,不知降了何人。
馬騰恨恨,“韓遂怎敢奪吾并州?其欲死乎?”
馬騰遂手書一封送與韓遂,問此事究竟。
卻說韓遂收到馬騰書信,打開來看,覽畢,不由得冷笑,“馬騰老賊,好不知羞!”
遂手書一封,又使人送與馬騰。
兩趟用了近十數日,馬騰收到韓遂書信,覽畢,陰沉著臉,將馬超喚來大罵一通,本來前者馬超兵敗之事已然揭了過去,這下被馬騰叫來罵了一通,有些摸不到頭腦。
馬騰忿忿,將書信扔給馬超看,“汝自視之!”
馬超自觀,只見書上寫著:
“前者賢侄奪取荊州,兄言,奪并州乃賢侄用性命并萬千兄長麾下軍士換來,弟遂無言,今次賢侄遇險,吾親提數萬大軍并四大將往去相救,折軍士數萬,亦折大將三人,損之何多也。”
“然賢侄卻不遵兄言,前者兄言孰出力為多便占并州,今吾折損眾也,情意亦重也,然馬超實是不知何為義也!故吾奪河西城,予馬超一教訓,兄不自訓汝子,反來責吾,何意也?”
馬超大怒,將書信撕得粉碎,“韓遂老賊,先前便未安好心,曹昂明謀并州,他韓遂暗謀也!”
馬騰高聲道:“孰教汝去請韓遂援?”
“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