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使軍士鳴金收兵。
自躍馬至距城五百步處大喊,“蹋頓,汝有種否?可敢下城一斗?”
時蹋頓在城上一番調度后有些心累,正飲酒吃肉,聞城下叫陣,不由得大怒,“汝是何人,敢放此狂言?”
曹昂笑道:“吾乃曹昂。”
蹋頓大驚,一時無言,不敢搭話。
曹昂冷喝道:“戰與不戰?汝自稱塞外勇士,今懼否?”
蹋頓羞怒,“黃口小兒,安敢如此放肆?”
“戰又不戰,只弄口舌,是何道理?莫非汝烏桓部族,只嘴利否?”
蹋頓大怒,城上烏桓軍士亦怒,大聲嘶吼著殺了曹昂,且有人彎弓搭箭射向曹昂,可惜勁力太小,還差了一百步。
蹋頓也是要臉的,況且他自認武勇不差,不然也做不了烏桓的單于,當即便冷聲喝道:“待午間飽食后,吾再與汝廝殺,只是汝不許攻城,需教吾好生休養!”
曹昂如何不知這廝心思,約摸明日便有援軍至,多拖一時,便少死些軍士,多一分守城力量。
“好!”曹昂應下,同時冷冷的看了蹋頓一眼,伸出食指點了點蹋頓,“若汝午間不應戰,全軍攻城,不吝死傷!”
蹋頓心中一凜,知曉曹昂不是在玩笑,冷聲喝道:“吾豈是那失信之人!”
城上頓時響起擁戴的呼喝聲,曹昂撥馬便走,心下冷笑,取死也!
待到午間,曹昂自烤了一只羊羔,使軍士用食盒盛著,躍馬至漁陽城前,邊吃肉邊讓軍士罵陣。
曹昂就知道,蹋頓這廝是不會輕易就出來的,不狠狠地羞辱他,他根本意識不到臉皮何在。
城上蹋頓臉都氣黑了,再也忍不住了,拿了兵器引三千兵士便往城下來!
“曹昂,拿命來!”蹋頓黑著臉下城怒吼!
曹昂拍了拍手,用絲帛擦了擦嘴,看著遠處擺開陣的烏桓軍,朗聲笑道,“蹋頓,汝非軟蛋,吾曹昂高看汝一眼,來日史書定教人書,五官中郎將曹昂贊烏桓單于非軟蛋!”
蹋頓上頭了,氣的哇哇大叫,提槊沖殺過來。
曹昂一夾赤兔,赤兔嘶鳴著沖了上去。
蹋頓使槊上挑,沖著曹昂喉間下巴位置戳來,面上滿是獰色,槊比曹昂槍長,蹋頓滿心以為這一下能把曹昂腦袋挑下來!
曹昂冷笑,擰身偏頭便將這一戳讓了過去,不待蹋頓橫掃,赤兔加速,曹昂便在蹋頓腰間掃了一槍!
蹋頓腰間一涼,轉而后怕,幸虧穿了三層甲,外層鐵甲,中層皮甲,內層軟甲,就這樣他腰間還被戳了個口子,若非如此,這一下他便死了!
蹋頓眼中滿是忌憚。
曹昂大聲笑道:“來啊,勇士蹋頓,莫非汝想在史書上就一個軟蛋蹋頓的稱號?”
蹋頓大怒,挺槊殺了過去,兩馬相錯,曹昂覷的清楚,狠狠的在蹋頓背上砸了一下,蹋頓“哇”的一下,血就噴了出來,這下再也顧不得曹昂喝罵,撥馬便走,若非烏桓軍士不要臉的射箭阻礙曹昂,曹昂當即便要了蹋頓小命!